所以,在管过几次姜无月,这个女儿却一点话也不听她的后,昌平侯夫人就放弃了,放任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女儿和…的事。不得不站出来,也因此大动肝火。不能原谅女儿所为,侯府已经在尽力弥补过去了,她凭什么那么做?
昌平侯夫人不会认为是儿子的错,是儿子主动,在她看来熟读圣贤书的儿子不会罔顾伦常,只有什么也没学过的姜无月才会像野兽一样毫无顾忌。
姜无月眼神平静地:“没兴趣。”
昌平侯世子语塞,欲言又止。
“收起你那同情的眼神。”姜无月皱眉,她哪点让对方有她很可怜的错觉?
昌平侯世子正要答话,远处昌平侯的小厮跑了过来:“世子,小姐,侯爷夫人已经等很久了。”
昌平侯世子不得不咽下嘴边的话,“知道了。”
姜无月和他一前一后来到侯府外面,姜无月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昌平侯世子下意识想跟上,前面的昌平侯夫人掀开帘子:“世子,你的马车在那边。”
众目睽睽下,昌平侯世子不可能一个大男人放着宽阔的马车不坐硬是和亲妹妹共用一辆,女男七岁不同席,何况她们两个都这么大了,岁数差得也不是很多,兄妹之间也该保持距离,不然世人是会说闲话的。昌平侯世子抿了抿嘴,转身向另外一辆马车走去。
昌平侯夫人放下车帘,转头见昌平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跳漏了一拍,状似镇定:“怎么了侯爷?”
“夫人好像……”昌平侯眼睛一眯,“在紧张?”
“有吗?”昌平侯夫人自然地掖了掖头发,反问道。脸色如常。
昌平侯:“你给世子挑的那位…他同意了?”夫人那天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有点不信,现在也是一样,“世子从前百般抗拒,现在怎么转性了?你怎么说服他的?”昌平侯很好奇。
他们可以拿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来压长子,不过昌平侯自认自己是个开明宽容的长辈,而且他就两个,一个儿子,可不得万事好商量,不能逼得太紧。
昌平侯夫人:“世子也大了,自己也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吧。”昌平侯夫人并不邀功,一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儿子自己想通了的样子。
“是吗?”昌平侯也不知信没信,就在昌平侯夫人以为他已经忽略刚才的事,就听到他又幽幽问道:“夫人刚才在紧张何事?”
“我没有紧张啊。”
“夫人怕是忘了,你一旦心虚就会不停地掖头发。”
昌平侯夫人停下放在头上的手,脸色一僵。
昌平侯回想了一下刚才夫人在对谁说话,是大儿子,所以,大儿子怎么了吗?
为什么夫人刚才紧张兮兮,甚至可以说如临大敌……
好像看到不喜欢的事情。
昌平侯夫人哪里能说实话,反正这件事就快过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地藏在她心底就好了。儿子如今都要成亲了,她还过于担心什么?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亲兄妹,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聊聊天怎么了?昌平侯夫人像是安慰自己,松了口气,嘴上也更有底气了:“侯爷想多了,妾身只是觉着今日的头饰有些重了。”
昌平侯目光落到她满头金玉簪饰上,沉默了。
昌平侯夫人又把一缕发丝挽到耳后,仿佛没注意一旁人的目光。
忠国公府。
忠国公老夫人看着昌平侯一家给她问安祝寿,目光落在姜无月这个外孙女身上。
“无月,过来。”
姜无月没有动。
“妹妹,外祖母叫你呢。”二公子语气莫名地道。
姜无月站出来,包括忠国公一家的所有人视线终于可以理所应当地落在她头上。
实则姜无月这个十几年后冒出来的亲戚,有些人知道她真正身份,知道她是昌平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对她难免有些好奇,不过这半年过去姜无月也没机会和她们熟络,这次趁着这个机会终于可以好好观察她。
姜无月在这老人家面前站定,嘴唇动了动:“祖母。”
“喊错了,月月。”昌平侯夫人不用看也知道周围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女儿,十几岁的人了分不清祖母和外祖母吗?果然,她瞥到和她不对付的人脸上似闪过嘲弄,昌平侯夫人觉得丢脸极了,她也许就不该带这个女儿来这种场面。
姜无月面对一众注视她的视线,那里面有探究的,有鄙夷的,还有友好的,姜无月顶着众人视线,迎上老夫人的眼睛:“没错。”
忠国公老夫人提醒她:“你娘是我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嫁人后就是昌平侯府的人,和她们家也就剩下一点亲缘维系。
姜无月不明白其中逻辑:“是啊。”语气有些奇怪,“祖母生我娘,我娘生我,祖母怎么会是外人?”
忠国公老夫人一噎,她总不能直白地说因为她娘嫁出去了,所以对她们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