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接她电话吗?”
段琳琅坐在车后座,她的耳朵极为灵敏,虽然白故天的手机调成静音,但她还是听见轻微的手机震动声。
白故天扫了一眼后视镜没有说话,默默地踩下油门,车子一直在加速。段琳琅噗嗤笑出声,“你就不怕她担心吗?”
“也对,”段琳琅的笑着点了点头,按下车窗按钮,刺骨的冷风呼呼地灌进车里,而她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寒冷似地,迎着风说道,“真正的丁婉已经被我杀了,她如今只能继续做丁婉,而杀你母亲的凶手就是她的‘父亲’,难怪丁家坤现在不同意你俩的婚事,而白氏也永远不可能同意让她进白家大门,你俩注定不能在一起,你还担心她干什么呢?”
白故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微微泛白,油门被他一踩到底,一路狂飙在去往码头的公路上。段琳琅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我以为我的命已经够苦了,没想到这个假丁婉的命比我还要苦,被人整了容无缘无故地拖进这个漩涡里,还得一辈子呆在那个牢笼一样的丁家。”
“段琳琅,你还想不想出国?”这是一声警告。
“我当然想。”
“那你就闭嘴。”
“我不闭嘴又怎样?你舍得把我交给警方吗?”段琳琅慢慢地往前挪动了一下,头轻轻地靠在前排驾驶椅的椅背上,对着后视镜天真无邪地笑着说道,“我警告你对我客气点,我手上可是有丁家坤和当年撞死你母亲的那个卡车司机的录音哦。”
“丁家坤不可能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但车速慢了下来。
段琳琅笑得更大声了,她的指尖碰触白故天柔软的头发,“你真聪明啊白故天,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他的确不可能留下这么要他命的证据,可是当年那个司机留了一手。”
白故天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段琳琅这话的可信度,段林郎说道,“在丁家坤不小心告诉我这个事情之后,我就让邵一凡暗中调查过当年这整个事故,而这个卡车司机已经在半年前过世了。也就是说呢,我手上这段录音是唯一的证据了吧?”
白故天的车已经停在码头上。
段琳琅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下了车,站在码头上远远看着那一艘艘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白故天说道,“再过十分钟,会有船来接你。”
段琳琅伸出一只手,“我的钱和护照呢?”
“录音。”
“等我出了公海,我自然会给你。”
“你知道我不信任你,我会让人送你出边境线,到了缅甸会有白家的人接头,到时候如果你没有录音,白家也不会给你护照和钱,你即使到了国外也无法生存。”
“聪明!”
“成交吗?”
“当然,我当时就知道这段录音有一天会成为我的护身符!”
“白故天!”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林郎月在叫他!林郎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地喊道,“你不能放她走。”
目光刚才还落在海上的段琳琅回过头,饶有兴致地躲在白故天身后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冷眼旁观着。
“谁让你来的?”
但见刘云齐跟在林郎月身后,呵斥道,“刘云齐,你怎么能让她来这里?”
林郎月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白故天,是我求齐哥的。你听我说你不能让她走。”
“对不起,阿月,我知道她一直想杀你。”
段琳琅添油加醋地补充道,“我手上有指证杀他母亲凶手的证据,哦忘了告诉你,丁婉,杀他母亲的就是丁家坤。”
“闭嘴!”白故天和林郎月异口同声地骂道。
“我不管谁杀了你的母亲,白故天,我现在不能让你放她走。”
林郎月急切地想说服白故天,没有注意到码头上地面不平整,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跟头,幸亏身后的刘云齐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段琳琅就喜欢看别人痛苦的表情,“恐怕这由不得你哦小美人,如果我不偷渡出国,他永远也无法得到证据,所以你的白故天只能把我给放了。”
林郎月越走越近,白故天瞬间拔出枪来对准她,他终于用那种极其冰冷的目光望着林郎月,冷冷地说道,“对不起,阿月。”
林郎月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白故天会把枪对准她自己,她一步一步地走近,“白故天!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你。我知道你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你的梦魇,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我求求你,你不能放她走,她杀了这么多人,你放她走是重罪,你这辈子就完了!想想白家,想想你自己!你不能放她走!”
白故天震惊地看着林郎月,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乱了他的心。刘云齐说道,“少爷,阿月小姐说得对,你不能放她走。”
一艘小船已经渐渐靠岸,此时林郎月已经走得很近了,一声枪声响了起来,子弹射向离林郎月只有十几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