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裴延青参他的本子也在网上送。
终是慢了凌佳蕊一子,只好憋屈地将本子截了回来。
山匪案的危机算是彻底解了,还顺带给楼啸川长了脸。
与此同时,方明瑞彻底搬出了楼府。
倒不是因为记恨秀珠下毒,实则是方婉终日里借故靠近楼啸川,愈发没有分寸。
对于她这般明显的作态,凌佳蕊倒从不阻挠。
反而是楼啸川,为了避嫌,他早出晚归,连早晨练功也不再叫他一道了。
那阵子,原是指着楼啸川帮他们兄妹在府里找院子的。
然楼啸石失踪,万卉有喜,凌佳蕊为山匪案奔走,也就把两兄妹的事搁下了。
到底是男女有别,方明瑞同妹妹共处一屋实在不便,遂还是咬牙买了间小楼。。
虽屋子不大,也没有单独的小院,但住下他们兄妹二人,外加一个丫鬟还是绰绰有余。
于是乎,方婉不情不愿地搬走了。
再说秀珠,她被安置到盐场做工,却吃不了苦头。
在高门大寨里当丫鬟,多少是有些体面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她还做到了二等。
为了挑些轻松的活干,她委身于盐场的管事,也作威作福了一阵子。
再后来,管事为了巴结上峰,把秀珠送了出去。
秀珠复又进了大宅子。
本以为能给人做小,或是当个外室也好。
想不到,那上峰姬妾成群,不过把她当作玩物,还没一个月便玩腻味了。
毫无预兆的,人牙子带走了秀珠,转头把她卖进了勾栏。
遂凌佳蕊不知,秀珠终是走上前世的老路,否则定要唏嘘不已。
日升月落,春意匆匆,转眼便入了夏。
这夜,校场好不热闹,板车队伍拉来了不少兵器,将士们按部就班朝里运。
库房之中,楼啸川正在清点。
弓箭、箭矢、箭袋,库房许久没堆过这么多东西了。
他边对边乐,嘴角不自觉上翘。
恰方文达抱了一捆箭矢进来,“将军怎么傻乐呢?”转头问史维鑫。
“中邪了呗。”史维鑫脱口而出,“有一种美人图,只要你盯着上头的美人多看两眼,就会发现,她慢慢从画上走了出来。”
方文达白了他一眼,“将军看的是器册。”
“啧。”史维鑫放下箱子,抬手拍了他一记后脑,“你懂什么,对将军来说,兵器和美人是一样的。”
“你少打我!”方文达跳起来还手,也想打史维鑫的后脑。
后者闪身躲到楼啸川身后。
“将军。”史维鑫大叫。
楼啸川不抬眼,笑意暗下来,冷冷道:“你最好有事。”
“有事!真有事!”史维鑫正了脸色,走到楼啸川面前,“那个北枭诗会的北人头领,今日出城了。”
楼啸川眉头微动,合上器册,掀了眼皮看他,“派人跟了吗。”、
“跟上了,怕他狡猾,我安排了四个兄弟。”史维鑫拍着胸脯,瞄了眼方文达,炫耀般抖了抖眉毛。
左右是打不着他了,方文达挥了一记空拳,反正他们两住一间屋子,夜里有的是机会报仇。
“楼啸石还没消息?”楼啸川把寻人启事散了出去,如今,守城的侍卫但凡遇见个子高一些的,都要例行公事般抓来多看两眼。
“没有。”史维鑫挠挠头,照他以为,楼啸石定是在夜里被女|鬼摄了魂。
但楼啸川素来不信这些,总说他装神弄鬼,非常反感。
遂他也不敢多言。
“知道了,诗会那边,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楼啸川看了眼天色,明月高照,已经不早了。
“外头还有几车没搬呢,我先去了。”史维鑫走出去,正好撞上柯勇进来。
“将军,外头还有一车三棱箭,两车木箭,最快也要点到后半夜了。”
“先搬进来罢,明日再点。”楼啸川确实不能再拖了,已经过了凌佳蕊给他规定的门禁时辰。
“是,将军!”柯勇就知如此,憋笑退了出去。
要说楼啸川现在,同年前是大变样了。
从前,除非是天塌下来,他总是以校场的事务优先。
而现在,校场已退位让贤,屈居楼府的二奶奶之后了。
在一众将士的注目之下,楼啸川驾马,以极快的速度奔了出去。
夜声人静,照这般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回到府上。
计划赶不上变化,楼啸川在城门口遇到了奇事。
金陵城素来不设宵禁,虽南北边的城门偶尔会关,但西城门总是通人进出的。
今日也不闻城中出事,怎会在子夜之前闭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