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的活,这也就罢了,可厨房的人犯了错,连带我们一道受罚,今天早上竟被扣了半个月的月例。”说罢叹气一声。
“这与你在腾云轩出现有什么关系?”凌佳蕊紧着眉头,冻红的脸上有一抹愠色。
“小的有错!”洛永康低头,“实则二奶奶刚入门,大奶奶就来找过小的。要小的暗地里偷拿些吃食去腾云轩。她说二奶奶手头宽裕,少些米面粮油根本无所谓。”
洛永康越说越小声,“小的知道这样不好,本来是不肯的。可实在也要生活啊!今早被无故扣了月例,才一时猪油蒙心,做了错事,拿了厨房的菜送到腾云轩的厨房里。”
讲到这里,洛永康抬眼,小心翼翼看向凌佳蕊,“虽说小的是有错,可也正因为这样,才从厨房下人的嘴里听说了三奶奶的事!小的刚知道就来二奶奶报信,求二奶奶饶我一次。”
算是有理有据,凌佳蕊稍动了步子,转念又觉得不对,质问道:“好生奇怪,二奶奶遇到危险,你不去找三爷,反而想着通报于我?这是什么道理?”
洛永康不慌不忙,似早有准备,“因为小的知道二奶奶同三奶奶交好,且三爷这人,唉,小的不便置喙主子。总之,小的本就是潜渊阁的人,理应先找二奶奶的。”
“你怎知我同她交好?”
“昨晚上二奶奶带着三奶奶来厨房的事,后院都知道了。就是为了这事,才被扣的月例啊。”
原是如此,凌佳蕊心说倒也串的上,放下一句狠话,“我姑且信你,要是三奶奶不在祠堂,你小命就别想要了,带路。”提步跟上。
然洛永康确实没有说谎,万卉正跪在祠堂里,听刘招儿数落她的过错。
“母亲,孟大夫在金陵赫赫有名,多少深宅贵妇人都在他手下诊脉,断然是不会错的!”
姜氏得知万卉从头到尾都在骗她,气得胸膛大起大落,“你你你!为了你的假肚子,楼府花出去一千两黄金!那可是一千两啊!石哥儿为这桩事,还被关进了牢房,吃了多少苦头!”
香环站在姜氏身侧,一下下给她抚心口,劝道:“气大伤身,太太仔细身子啊。”
“仔细身子!呵呵,要不是这贱妇诓骗石哥儿,我又怎么会犯了脑风?都是被她害的!”
想不到姜氏愈发恼怒了,走近万卉身边抬手要打。
万卉反应极快,偏头一闪,躲掉了一记耳光。
“什么!你还敢躲?”姜氏气急,“忠叔!上家法,打死不论!”
刘忠候在祠堂门口,进退两难,暗道新进门的奶奶都是不好惹的,上回打凌佳蕊就害他被楼啸川踹了,到现在还疼。
“忠叔,你发什么楞!你也想造反了吗?”刘招儿跑到刘忠身边,低语道:“太太叫你打,你就打,你还想再惹太太不高兴嘛?”
站着说话不腰疼,刘忠怯怯道:“上回被踹还没好呢。”
刘招儿知道他怕什么,这也正常,府里谁又不怕楼啸川呢,可万卉又不是凌佳蕊,楼啸川还能一道护着不成。
“三爷最听太太的话,况且三爷是读书人,哪里会和你动粗。你要再不动手,仔细引火烧身。”
刘招儿言尽,给了刘忠一个“看着办”的眼神,站回姜氏身侧。
刘忠念头几转,觉得刘招儿说的有道理,应声去拿家法木杖。
然从始至终,万卉一语不发,眯眼瞧着刘招儿。
今日一大早,刘招儿把自己叫去了腾云轩,说是一道去给太太请安。
谁知到了院里才知,刘招儿找来了孟大夫看诊,说自己好像有了身子。
孟大夫亲手把了脉,说或许时日还早,摸不出也是有的。
可万卉知道,刘招儿压根就没身子,纯纯是寻了借口,想把自己假孕的事捅出来。
她自然是不能让孟大夫诊脉的,非是要走,被刘招儿拦下来,硬生生扣住了腕子举到孟大夫眼前。
万卉也不知这妇人怎么如此有力气,居然一点也挣脱不得。
孟大夫装模作样,四指朝她腕上一扣,当即就得出结论,万卉没有怀孕。
这哪里就诊断的出了?分明是刘招儿早有安排。
万卉有口无言,只能是被押到了祠堂。
她心中后悔不迭,早知如此,昨晚上就该把小产的戏给唱了,不知现在装还有没有用。
心里盼着凌佳蕊来救,便真见她出现在祠堂门口,急匆匆奔进来。
“母亲杖下留人!”凌佳蕊进门便冲着姜氏喊道,“别动了三奶奶胎气!”
姜氏正在气头上,怒不可遏道:“你也跑不掉!这贱妇靠假肚子讹了一千两黄金,不是你出的嘛?你倒还来求情了?”
没错,这压根就不合常理,刘招儿脑子动得快,立时吹风,“偏偏黄金还是二弟妹出的,依我看,这事内情不小,别是你两为了嫁进来,一道串通了罢?母亲,会不会压根就没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