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意,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坦白什么?”阿烈扯开他嘴里的布巾,他便开始嚷了起来。
许觐川揉了揉额间,烦闷的摆了摆手,阿烈把布条又塞回他嘴里,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才让许觐川放下了手。
“贺老板果然是财大气粗,这上好的锦布便拿来制成香囊不求回报的散了出去。”许觐川把完着手里的香囊。
这鸦青色的香囊挂在男子腰间倒也不算突兀,所以这白送的,又是如此上乘的香囊为何不戴?
“那些男子要送往哪里去?”许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一个做皮肉生意的青楼老板,要这些男子有何用处!”
许觐川没空和跪在地上的男人多说,他把手上的香囊掷出,稳准狠的砸在男人的头上。
是用了些内力的,带着怒气。男子吃痛,哎哟哟的往地上倒去,身子蜷成一团想要用手捂捂额头,却奈何手被绑着。
“好好说,贺老板要是敢高喊一声,你这脑袋还能不能在你脖子上待着,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许觐川负手,走近他,扯开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那人吐了吐自己的渣,带起些轻蔑的笑:“这位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地盘你当真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哦?贺老板果然大气,掏了腰包建的合盛楼倒是气派。”许觐川笑着说完这些话后,立即变了脸,凑近了些语气变得恶狠狠的:“我既选在这合盛楼来审你,那我必然有我的手段。”
“贺老板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难道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今天我当着所有南桐镇的百姓把你杀了,谁又能奈我何?”
许觐川捏着他颌骨的手微微收紧,那男人吃痛脸色一变。
“你现在交代免受一些皮肉之苦,非逼我用刑再行交代我也是不怕费些功夫。”
那吃得油头肥面的贺老板,就单单是被许觐川捏着颌骨都痛得冒起了老汗,哪敢让他再用刑。
何况许觐川营造出来的狂放的样子,他眼珠子转了转,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便开始告饶:“这香囊里的是惹意牵裙散,我们莳花园里的姑娘们接客时常用的一种香料。”
“不过这香囊里的又加上了断心草……”他说的话因为疼痛而断断续续的。
许觐川松开他,手在他名贵料子的衣服上擦了擦:“谁人指使?”
“我也不知。”他停下来活动了下被捏痛的下颌,却被许觐川的一个眼神吓得又开始颤颤巍巍的说了起来:“这惹意牵裙散本是我们莳花园长红不衰的秘籍,忽地有一天人来找到我买这方子,我自然是不肯卖的,但第二天就有人来砸店了,报了官可是官衙也管不了。不如顺了他们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至于这断心草,是他们让我加的,包括这锦布也是他们送来的。制成便让我每逢节日之前来这南阳镇散出去,其余的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何乐而不为?你也不怕是要你命的买卖。”许觐川要被气笑了,无意继续问下去,便朝阿烈使了眼色。
阿烈明了,将那布巾又塞回那男人的嘴里,一个刀手将其砍晕。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嘴里好像听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想来也是人口拐卖这么大的事,哪里能这么轻易就露出这些线索。
恰时,有人推了门进来,高谈阔论昨夜里的游船,嘴里还说着游船今日正午后要驶离南阳镇。
许觐川听着皱了皱眉,开窗问道:“外域进贡的船为何会私自驶离?”
“兄台有所不知,这是兰泊国特有的造船工艺,你是没看见,那船通体黄金打造嵌有宝石诸多却依然能于水上行驶,至于驶离是皇帝陛下特许的。”
“说是,元泊两国交好,这船损了便回去修,无需那些繁琐的礼节。”
“听说昨晚有人夜探游船,是不是损坏了船身也犹未可知。”
楼下的三人一人一言,倒是提醒了许觐川。昨日夜里四艘船上都载着人,四艘船只有泊国的船上人最多。
“不对!”许觐川想到了。
“什么不对?”阿烈也着急,可偏偏他想不到也是很伤脑筋。
“船吃水不对。”许觐川说:“昨夜的四艘船只有载有婵纱云锦的那艘船除了船夫便无人在上面,所以它吃水量最浅。而晚上我们去探的时候,它偏偏吃水最深。”
“所以上面必然有人。”阿烈轻声又激动的补完接下来的话,接着又发出疑问:“可是那婵纱云锦,薄如蝉翼,人站在其中连男女都能分得清,何况绑了人在里面?”
“分头行动你去调集人手,我先去游船停靠的码头。”
许觐川没有犹豫,他也怕他晚去一分林绾便多一份的危险。
至于那些未解的谜和林绾的安全比起来,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很多事结果出来了过程中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