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何生病?”
“小姐是自己走到小池塘那边,说要透透气说以后在难见家中这一池莲,然后不慎失足落水。”
“……”言语间,粥碗已见底:“许家那公子生得如何?如今多大?母亲是否已经应允这门婚事?”
“奴婢只知老爷和夫人已经答应了。旁的其他,奴婢一概不知。”
看来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林绾不知道要是自己没穿越过来,那原本的林绾会不会顺应家里的安排,但是她想,若真的是愿意嫁的,也就不会有莲花池落水了。
何况,现在她是林绾,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要在这封建的古都王朝,听之任之,那不是白费了新中国九年的义务教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在她林绾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要在这个时代为自己,为林绾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简直要被自己感动了。
“长得俊俏就要嫁啦?难不成这世界上长得俊俏的小郎君你都要嫁个遍?肤浅,没有一点底线。”坐在房顶上的少年撇撇嘴,甚是不满的吐槽:“让嫁就嫁,没有一点自己的决断。”
不行,这亲他成不得,得利用一下那位好兄弟,好让他名正言顺的出逃。
留书出逃?那是小学生才干的事,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兴这样的行为。
让白芷打探了好些天,才听闻药王谷的弟子最近在天府郡施医问诊,这不巧了吗?
“白芷,白芷,你速速去告禀爹娘就说我头晕头痛,起不来身了。”林绾把自己捂好继续道:“顺便透露一下药王谷弟子的行踪。”
林家父母爱女心切必定会去请声名在外的避世神医,神医请不到,神医的弟子也是上佳的选择。
果然不多时日,便有了动静。
隔着帘子看进来的是一位俊俏的小郎君,衣不择采却干净利落。
进来便吩咐白芷为林绾手腕绑上了丝绳……这操作,莫非真的可以悬丝诊脉?
林绾再次感叹:果然老祖宗的智慧啊。
“林小姐,除了身体虚寒内里空虚之外,不似令堂所言那般连身都起不了。”
声音倒是好听:“林小姐恐是心疾,恕在下无能。”
“诶,别走啊,听闻药王谷出手都是药到病除,怎么现在传言都这么离谱了是吗?要不要让你师傅来瞧一瞧?或者你师傅不便出山,我去药王谷求诊也是一样的。”林绾解了手上的丝绳,坐了起来。
这装病实在辛苦。
“林小姐,不必如此言语激我,你忧心的事,不日便可解。”
“……”怎么又改算命了?
小神医退出去之后,不久林夫人便姗姗来了,满面愁容的拉起林绾的手,声泪俱下。
“我可怜的绾绾啊!”她拿着丝绢抹了抹流淌不止的眼泪:“今日请来的是药王谷的神医,他直言你之病症,他无药可解。”
说完又开始掉眼泪。
林绾不忍,正欲开口安慰,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颤抖着声音开口:“绾绾,你不足月便落地,身子本就虚弱,一到冬季手里握的汤婆子都给你换不过来。”
“唉,造化弄人,偏生这次落水又生此怪病,遍寻名医仍不得其法。”
“绾绾,可愿为了多陪娘亲些年岁,去到那药王谷求医?”
“待到绾绾病愈,再回到娘亲身边好不好?”
好嘛,这但凡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这场包办婚姻的过于尊重。
“我愿意。”林绾回答的干脆,看到林夫人的面上明显有一瞬间的怔愣,林绾抬手虚掩口唇,轻咳了几声。
“女儿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让自己身体受累已是于父母不孝。现身染怪疾还怎敢继续让父母忧心。”说着,林绾还抬手拭起了眼泪,捏着嗓子:“女儿愿意去的。”
“好孩子,好孩子。 ”
林绾的行李收拾得挺快,由白芷扶着出来时,小神医一盏雨后清明还没喝完。
正正经经拜别了父母,又催人泪下的百里相送……
林绾从马车上的小窗口看着越来越小的天府王城,笑了起来,放松了身子,四仰八叉的摊开手脚。
“小姐!”白芷轻声提醒。
“白芷,放轻松,像我一样,可舒坦了。”林绾摆弄着宽大的袖子。
也是奇怪,暑气正盛,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竟也不觉得热。
到底是她身体底子太差,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全球变暖和古代的天气,竟真的有如此大的差别?
半途休憩的时候,林绾专程找了小神医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神医,你们药王谷,什么时候也开始修习玄学,替人捏诀算命了?”
“你不必叫我小神医,距离神医我还差十万八千里……我叫景序。”他解了马匹上的套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