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挂了电话就进了VIP房间坐下，王宇峰跟在她身后试图解释，一众发型师也都捧来各种零食茶水。
这里的男人浓度太高了，各种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她头晕。
宋晓叫小助理进来陪她喝茶，顺便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让郑琳跟我说话。”
面前的镜子围了一圈灯泡，漂亮的打光可以让客人更好地看清头发和妆面的效果。
之前店里还有合作的化妆师，提供日常造型服务，无论是约会还是日常工作，还是夸张的舞台妆容，都可以在店里做好。
本来还打算做得好的话，就在隔壁几家店拓展美甲、服装、写真等业务，她本来想做女生一站变美服务的。
但是现在外面一群男人在骚动，镜子里映的也是被灯光照亮的清清楚楚剪坏的头发。
宋晓盯着镜子里自己被剪短一截的乱发，突然觉得好笑，这事情也太无语了。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助理顶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用死鱼眼看她，宋晓觉得这个状况更好笑了，越笑越大声，小助理也渐渐地被她感染笑了出来。
两个女人在里面笑成一团，外面围着的发型师更加不安，怎么回事，这笑声也太反常了。
还有几个发型师围在王宇峰身边，“峰哥，这怎么办呀？”，“别说了，没看峰哥正烦着呢吗。”
王宇峰心里也没底，头发剪坏了是小事，他换了店员，为此还特意让他妈扣了郑琳的手机，让她收不到消息。而且还有……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老板都不管事的吗，怎么突然上门了？
宋晓还在笑着，外面骚动起来。
不久，有人谨慎地敲了敲门。
宋晓收敛了些笑意，“进来。”
郑琳开门进来，宋晓透过镜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回头又张望了一眼。
郑琳之前相貌平平，但皮肤白皙、身形纤细，打扮起来也是个小美人，现在却身形笨拙、面色浮肿，整个人都暗淡了。
“老板，对不起，没有什么好辩解的，都是我的错，什么我都认。”郑琳连宋晓的脸都不敢看，闭着眼睛深深鞠躬，机械地吐出这些话。
刚刚对着一屋子的男人，郑琳的脑子就已经短路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店里的人员没有一个她认得的。
王宇峰摆出一副无辜慌张的样子：“她们也不推销，而且男理发师还是比女理发师更讨女顾客喜欢吧，我就……。”
郑琳不明白，现实怎么会这么难以理解。
“你先来拯救一下我的头发吧，别的之后再说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郑琳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坚定地拿起梳子和剪刀，几个月不见，它们还是她最熟悉的伙伴。
在修剪头发的过程中，郑琳忘记了一切，只专注在自己的操作上，每一剪下去都好像剪去了她内心的杂念，焦躁、委屈、不甘、慌张的情绪都慢慢平复。
“好了。”郑琳向镜子里撇去最后一眼，不敢和宋晓对视，迅速低下头。
宋晓对着镜子看了看，精细的修剪最后呈现出的是完美轻盈的效果，每根发丝都找到了最适合它的位置，感叹道：“果然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发型师。”
“抬起脸吧，我们不是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嘛。”
郑琳抬起脸，却看不清宋晓的脸，泪水盈满眼眶，脸上也已经满是泪痕。
宋晓看到郑琳的状态就对事实了解了七八分，这时候也不想多说什么责备的话，只安静地等待郑琳的悲伤过去。
“店我还是要开的，这边的事情你解决好，给我一个交代。”留下这句话，她就离开了。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郑琳擦干了眼泪，眼神坚定。
回到车上，宋晓随手打开了一部搞笑动漫，没看几分钟就哈哈大笑起来。
小助理嚼着软糖侧目，刚刚才在里面上演了一出温情戏码，这大小姐情绪切换是真的太快了。
当然快了，宋晓开店主要就是为了自己开心，满足自己的幻想、需求，当然如果可以赚钱的话更好，还有经营的成就感。
但真要说为了钱，回报率最高的是她的心情，有什么投资能够让人一天十亿地入账，即使是身价万亿的人都很难做到吧。
要是因为这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心情，那才是大损失呢。
对她来说，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别说是业绩下滑，就算一天赔百万出去她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
“去夏天那边看看吧。”
连续踩了两次雷，宋晓非要找个好兆头不可。
夏天招了五六个分析师，三四个投资经理还有一堆助理，在原来的办公楼里租了个半层，整天不是在办公室看调研报告和投资计划，就是忙着和创业、同业者见面。
之前宋晓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