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来参加《洄泝》面试。”
林再思身着西装套装，脚踩运动鞋，一半理想，一半现实，进入D&C公司。
她习惯早到，九点面试，八点半抵达公司。这个时候，公司里面人还不多。
林再思很满意，看来早上不用很早到。
闲来无事看了看陈设，出乎意料，科技水平异常发达的D&C公司里面，反倒AI使用最少。
连进门后的引导人员都保留人工，看来招人很多的传言是真的。
前台小姐在看见她走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静候。得知她的来意，露出标准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您稍等。”她拿出平板，打开内部页面，刻在骨子里的培训内容让她微笑注视每一位到来的客人，“您好，请告诉我您的名字，方便确认。”
“林再思。”
前台小姐输入名字后得到确定的答复，笑容半分未变，让人赞叹她的肌肉记忆。
“林小姐，欢迎您的到来，权限已经开通，”她取出一根手环，递过来，并指向林再思的右手边，“请您坐那边1号电梯上二十楼，会有工作人员在门口等候。”
好漂浪的姐姐，好有礼貌，好有职业操守，让林再思又感觉到了差距。自己这么……算了，太晦气了。
她接过手环，这个应该就是D&C内部的通行证，看了一眼直接套在手腕上。
屏幕滴滴响了两声，显示已开启。看起来和普通的智能手环没什么差别。
林再思走到电梯前，锃亮透光的不锈钢面印出林再思的面容，她停下看了自己的样子几眼，没摁下按钮。
如果上去出门就有人等着，估计不太方便。于是她又折回前台：“那个，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洗手间怎么走？”
“您直走，尽头左拐。”
“谢谢。”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林再思站在镜子前，拿纸巾蘸水，点了点额头上的薄汗。
即使她今天早早起来，好好打理了自己，依然掩盖不住自己浑身上下摆烂废物的气息。
即使化了妆，眼里还是憔悴不堪。
她的精神其实不太好，全靠自己的意念撑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预演着今天面试的情景，设想面试官会问什么问题，她又该如何回答。
但一想到自己的光辉历史，她就觉得希望不大。
果然，不管是ISFJ还是ISFP，内耗是日常。
调整了一番心态，林再思终于下定决心走进了电梯。
林再思在电梯内，眼睛盯着楼层越来越高，她不由得攥紧了西装下摆。
“叮——”电梯抵达二十层。
电梯门一开，就有机械女音响起：“欢迎您抵达开发组，请右拐，跟随黄色地标直走。”
哦，原来楼上的人，是机器人啊。
还是中央机器人。
她就是说，高科技公司，肯定得有高科技的。
林再思跟着地标走到最里面，当黄色暗下，房间大门突然被打开。
应该是感应装置的提醒。
里面，缓缓走出一位俊朗的青年。
衬衫西裤，金丝眼镜，浑身精英气质。
“你好，我叫周慎介，是《洄泝》游戏的项目组组长。”
彬彬有礼的男人倾身，主动伸手。
林再思却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几厘米，离这个人远一点，才把手握上。
“林再思，你好。”
作为资本家的刽子手，打工人林再思天生对精英层有反感。这类人，看似礼貌尊重实际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任何人。
平光镜片后的周慎介眼神不变，并不介意她的小动作。
“林小姐和其他人一样，都到得很早。”
“嗯？”
林再思伸头略略扫了一圈，里面是一个弧形桌子，前方正对着演讲台。应聘人员坐在台下，但来的人并不多。
林再思心里默默数了数，算上她，大概不到10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知道面录比怎么样。
林再思捏着包，选了最后的一个位置。
而周慎介看她落座后，走到演讲台：“既然大家都提前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等一下！
林再思难以置信，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可是提前到了30分钟，怎么回事，他们都这么重视吗？
还是说，大家都想早点到，给面试官一个好印象？
他们怎么这样啊。
心里是惊涛骇浪，面上却要装作波澜不惊。
算了，随缘吧。
但是，为什大家都在这里，D&C这样面试的吗？
群体面试？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