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不知这位姑娘伤情如何?”
“烫伤倒不算要紧,主要是那道疤痕,有些不一般,是在江宁一带从未看到过的毒。”
“竟有这种事……”萧令辞陷入某种沉思,一抹阴沉沉的阴翳掠过眸底,转瞬即逝。
说罢谢清徽目光在萧令辞与蓝英身上转了一圈,有些若有所思,随后从鹤童手里拿过那一罐烫伤药,递给了苏文惜。
苏文惜怔愣的接过,有些疑惑的询问:“谢神医,我还没付钱……”
“不用付了。”
“这……多谢了,”苏文惜这玲珑心肠只是稍稍一思量,就大概明白了原因,以谢清徽这黑心奸商的德行,光以自己的面子肯定不会免费送药,十有八九是看在萧令辞的面子上,才送出这罐药的。
思及到此,苏文惜一阵咬牙切齿,暗想自己竟连三百文的面子都争取不到,谢清徽不愧是个奸商,妥妥的貔貅,这样的人真的能妙手回春治病救人吗,她很怀疑。
虽然心底有些唾弃,但苏文惜还是将那罐药打开,用指腹沾取了一些后,牵过蓝英的手腕,将药膏抹在了那些红肿水泡处,边抹边问:
“怎么样,可疼?”
蓝英摇了摇头头,小声道:“原先有些刺痛,上了药清凉多了。”
苏文惜挑了挑眉,“竟如此见效?”
“岂敢欺瞒大人。”
“呵,”谢清徽冷笑一声,有些阴恻恻道:“苏大人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苏文惜却纳罕地询问:“这清沸药难道是谢神医亲手调制的?”
谢清徽冷傲一声:“那是自然。”
“……”
萧令辞从沉思中抽身,见苏文惜这般,打趣道:“苏大人,谢公子的医术一向出神入化,今日倒叫你好好领受了。”
见苏文惜那张灵动的面容宛如石化,谢清徽倒是品出几分趣味,也未再不依不饶的追究,只是换了个话题询问上蓝英:
“你之前所说,疤痕是因为匕首所伤,此时属实吗?”
“千真万确,我岂敢说谎,”蓝英面容肯定,未有迟疑,谢清徽盯着她瞧了一会也未见有何端倪,只得放下狐疑,百思不得其解道:
“那真是奇了,照你所说,小公子拿着匕首玩耍,误伤到你,难道那匕首还带着毒?可带着毒的匕首,这般危险之物,又怎会如此草率的任由小公子嬉闹玩耍?”
蓝英有些愣住,却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苏文惜却觉得她不像是刻意隐瞒或者说谎的样子,便问了另一个关键点:
“那户人家是何人?”
“宣州知监李念大人。”
苏文惜对江宁的地方官僚不说一窍不通,那也是一头雾水的,她无法理清其中关窍,便求助似的看向谢清徽。
谢清徽被这目光看得心底一阵愉悦,他也十分慷慨大方的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道:
“宣州知监李念,在三年前就已经被贬到陇西了,姑娘可还记得,这伤是几年前的?”
“大概……”蓝英睫毛微颤,思索片刻后,回道:“应该是在三年前。”
“时间线重合,可惜李念已经远在陇西,想要调查也被路程耽误了。”
苏文惜只觉一团乱糟糟,毫无头绪,只得专注眼前:“那她这伤可还能治?”
谢清徽敛眸沉思,这时萧令辞却突然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谢公子,我观今日江宁府下各州似乎军备都防守森严,可是有何要事?”
“殿下有所不知,近日江宁府来了一些游盗,与不明势力,游盗行踪不定,常侵扰百姓,而那股不明势力,却分毫不取,只是肆机宣扬一种理论,想要在民间发展起某种信仰组织,他们自己命名为依天教。”
“原来如此……”
苏文惜看到,萧令辞那多情风流的面容,闪过一丝正经的严肃,却又是转瞬即逝仿佛刚刚所见只是眼花,他摇着扇子,挡住半边脸,凤眸弯起熟悉的弧度,笑着道:
“苏大人,医馆这药香我闻不惯,就先到外等候了。”
“殿下随意。”
萧令辞这一走仿佛无声的催促,谢清徽很快就给出了方案:
“这位姑娘今夜便留在医馆,容我考量,苏大人若有要事,可先行解决,明日再来。”
“也可……”
苏文惜询问了一下蓝英的意见,而蓝英点点头表示毫无意见,如此这般,苏文惜才郑重向谢清徽道谢后,同蓝英告辞后,领着绿珠和粉涟离开了医馆。
此刻天色已是黑沉寂静,苏文惜走出医馆后,先是回眸看了一眼医馆的牌匾,悠心医馆,底下有个满月一样的形状,是谢家所属没错,苏文惜暗暗记下后,一转头就望见萧令辞在前方不远处,临溪而立的风姿。
青石板路两旁有灯火阑珊,橘黄色的悦动,照得他这一身白的魂仿若有光,柔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