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你对了。”贺瑾宁赞许的看了朱媛一眼。
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为了借顾晚宜的手,请殿下入局。
贺瑾宁理了理袖摆,笑意深了几分。
殿下,此前一局我甘拜下风,这一局,您接得住吗?
***
六皇女府闹了大半夜,总算在子时三刻,六皇女醒了过来。
刚刚转醒,顾晚宜趴在床上,还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识想起来,结果牵动腰背伤口,“嘶”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这时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急忙扶着六皇女,“殿下当心,小心伤口。”
之前种种逐渐想了起来,顾晚宜看向来人,瞬间泪目,“姑姑,疼!”
此人便是顾晚宜生父的姐姐,孙若。
顾晚宜虽为皇帝第六女,但生父出身卑微,侥幸承宠生下了顾晚宜,才成为才人,后来便断了恩宠。直到五殿下打回京都,才给顾晚宜的生父晋为了昭仪。
顾晚宜幼时便得姑姑照顾,是以对姑姑信任敬重非常。如今遭此大罪,第一个便向姑姑诉委屈!
腰背似皮开肉绽一般,她身为六皇女,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罪!
孙若满目心疼,安抚着她,“殿下莫动,我已经叮嘱医师用最好的药仔细为殿下涂抹,殿下忍耐一二,不要再扯动了伤口。”
“姑姑,今日贺瑾宁如此折辱于我,我一定要杀了她!碎尸万段!”顾晚宜脸色狰狞,只想报复回去。
孙若小心劝慰着,“殿下息怒,贺瑾宁不过五殿下身边的一条狗,自然是她让贺瑾宁咬谁,贺瑾宁便咬谁,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同一条狗置气呢。”
顾晚宜此时明显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将贺瑾宁五马分尸,才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孙若见顾晚宜神情,便知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于是话锋一转,“殿下,贺瑾宁不过小人物,重要的是五殿下,只要五殿下倒了,贺瑾宁又有何惧?”
顾晚宜听闻此话,终于将心思拉了回来,“可是姑姑,上次我便是听你的,用寿王试探……试探她,不仅什么都没有试出来,还被罚跪御书房,让那么多奴才看了笑话。”
顾晚宜终究不敢直称五殿下名姓,只敢用她代替。
孙若听了顾晚宜的话,心中不知是怒其不争,六皇女连五殿下名讳私下都不敢直说,还是哀其不幸,顾晚宜在这时竟然还能为跪御书房一事斤斤计较。
孙若心中悲苦,却面色不变,“殿下,之前一事并非完全无用。从结果上看,五殿下的确铁了心让您娶楼清为正君。”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她让我那么伏低做小,讨好楼兰,还说什么未来凤后一定是楼清,楼清若不点头我连皇女都当不成。为了钳制我,她竟然要让一个那般低贱的人当我的正君!”顾晚宜面露不快,不甘气道。
孙若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复又重新劝道:“之前五殿下虽然那般说,可到底只是说说而已,连旨意都没有下。如今知道五殿下心意已决,我们也好见招拆招。”
顾晚宜重复了一句,“见招拆招?”
孙若抛出一个问题,“殿下,你愿意您的正君之位被一个小小的楼兰拿在手里,扯您的后腿吗?”
顾晚宜迅速回答,“自然不愿意!”
“楼兰有皇子才能嫁给殿下,可如果楼兰没有皇子了呢?”
顾晚宜皱眉否定了孙若的话,“这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京都上下被她牢牢掌控手中,贺瑾宁连锦衣卫都调了出来,我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处理了楼清。”
之前五殿下数次清扫京都上下,确保这次大朝会只会呈现京都一片安乐。顾晚宜如果这个时候动了楼清,成不成功不一定,即使成功了,五殿下也一定会问罪顾晚宜。
为了一个楼清搭上了锦绣前程,根本不值得。
“而且没了楼清,她未尝不能再将其他人塞给我。”顾晚宜继续抱怨。
孙若回道:“殿下,五殿下指婚一个小国王子当您的正君,朝臣真的没有想法吗?您是未来的太女殿下,结果少君身份如此低微,那些御史文臣们难道真的能对异域之人俯首称臣?”
“五殿下此番指婚给您一次,已然是无礼至极。这样的事若是再做一次,便是五殿下欺人太甚!届时殿下也好向五殿下发难,也让朝臣们知道您也不是泥捏的!”
“而且,小人并没有说,是要那小王子的命啊。”
顾晚宜追问着,“姑姑是已经有了主意?”
孙若给出了答案,“殿下,若是那小王子被旁人看上了,您不就不用娶他了吗?”
顾晚宜嘟囔道:“谁敢违反她的意思求娶楼清。”
孙若不再说话,只是笑了笑,示意顾晚宜看皇宫的方向。
顾晚宜不知想到什么,面露震惊,“姑姑的意思是?!”
“殿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