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纹在轻纱罗帐上好像呲着个大嘴嘲笑她。
姜轶看着它嘴角微抽,莫非是秋芸拿错了?
正想着,秋芸在旁边幽幽道来:“小姐,抱歉,秋芸手笨,不如春祥姐姐,怕给您衣服绣坏。”
一句话信息量太大,她脑子乱糟糟的。
所以言外之意是,她实际为赤纹,平日穿的衣服让都春祥给改成黄纹了?
挺好,是她的审美……
不过好歹是宗门大小姐,赤纹应该也不低吧?
玄应该也会忌惮吧!
姜轶默默安慰自己。
回寝的路上,姜轶看着天色,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太久了,天色早已入夜,难免焦躁。
既然这里的天都黑了,那么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梦应该也就醒了吧?
到了卧房,其内室是古代的传统风格,木质的窗户以方格纹的棱条排列组成,格子门前的桌上放着一盏摇晃的烛灯。
“小姐,早点休息,有事随时叫奴婢。”
秋芸欠身退去。
姜轶看着这弱不禁风的窗、不堪一击的门、一盏微弱的烛光……
奶奶滴,要她在这陌生毫无安全感的环境,她心还没这么大。
某人完全把在马车的上睡着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姜轶坐上床,她现在精神抖擞,手里握着春祥给她的东西。
头脑毫无睡意地胡思乱想。
想到睡眠仪也早在回破云宗时,不知掉哪了,最终还是痛失300块。
她看着手里这个通体呈黑,表面像核一样皱巴巴的奇怪圆球,捏在手里甚至有点硌手,春祥重伤时也不忘将它塞在她的手上,但是它的用处在哪,她该拿它怎么做?
这个梦里的时间是怎么计算?如果这梦里的一天相当于现实生活中的一天,那么此时真正的她此时是什么状态?虽然现实生活中,今天益善的使命已经完成,但是这个梦里,今天所有的一切发生得都太过于匆忙,刚到这时,正想帮助街边乞讨的老头也被打断,什么事都没做成。
那么明天会不会遭受惩罚?
姜轶想到以前有一次早上在舞室不知觉的跳了很久,拖着力竭的身体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吃过饭就睡到了第二天,而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并且手臂和腿上起了很多红疹,从小除了6岁那场,那是她第二次发高烧,并且比第一次更严重。
从小爱美的她差点吓哭,不顾他妈的阻拦,怕自己做少了不够弥补,连忙跑去湖面,把整个湖的鱼全喂了,高烧和红疹才慢慢消下去。
想起那件事,姜轶现在都还有点后怕。
现在应该还没过子时,以防万一,她必须做点什么。
“秋芸”她收起心神,对门外传唤道。
“小姐有何吩咐。”
“沐浴完口渴,帮我拿两壶凉水来吧。”
没一会,秋芸敲门进屋,将两壶凉水放在桌上。
“小姐请慢用。”
“哦对了,你去睡了吧,我不习惯睡觉有人守着。”要是她蹑手蹑脚大晚上的去浇花,说不清楚,索性让她去睡了。
秋芸退下去后,等了好段时间,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将手里似黑核的圆球放入这件衣服自带的荷囊里,荷囊与衣服一个材质,轻薄而不透,荷囊瞬间鼓起一个小包。
她起身拿起水壶悄悄地打开门走出去。
姜轶的心莫名砰砰直跳,她深吸一口气,怎么感觉像是要去干坏事一样,明明她是要去做好事!
姜轶给自己打完气,找到前方有片一簇簇的花,她赶紧小跑过去,食指稍微堵住壶口,壶里的水慢慢渍出去。
第一壶水慢慢见底,她的手腕上依旧没有感受到凉意,按她以往的经验,只要她水交到了这个量,手腕上的印记就会感到清凉呀,继而当天的任务说明就完成了。
难道这壶水的容量自己估计错误,水浇少了?
她拿起第二壶,正欲重复刚刚的动作时,手滑一个没拿稳,壶盖往旁边一歪,溅出部分水,洒在她放黑核的荷囊上,她连忙扶正。
好了,水保住了,衣服湿了。
姜轶拍了拍沾了水的荷囊。
荷囊里。
浸在荷囊里的水,慢慢被里面的黑核吸收,荷囊慢慢变干……
第二壶水又慢慢见底,两壶水的量就算溅出去一部分水,早就完成了,但手腕内的印记却没有任何反应。
姜轶则推断,就算在这个梦里过了一天的时间,她现实世界所处于的状态还是在当晚!
因为印记必须一天反应一次,也就是每天她的手腕上必须感受到一次明显的凉意,那么当天的任务才算完成。
她记得自己回到家后,当时看完电视,感受到明显的困意之后,瞟了一眼时间是20:50,然后就洗完澡,上床睡了,印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