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其实我还挺喜欢卖煎饼的，特别是站在街头放空自我的时候。
不过需要当心的是，太过自由可能会导致出摊时在煎饼里加错料。
要知道为了躲避不满意的客户，我两天里已经换了三个摆摊地点。
65.
夜晚，我推着卖煎饼的小推车走在路边上。
可能是因为已经不堪重负，只要轻轻一推，它就会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听起来尤为刺耳。
我左右张望，随即略显窘迫地踢了推车一脚：
“拜托，安静点。”
它神奇的平静了几秒，随即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响动，甚至开始左右摇晃，活像是一只即将变异的怪兽。
吵得周围原本打算上前勒索的街头分子都绕道走开了。
“噢我的天呐...”
我扶住额头，顺手从推车上拿起个长柄铁勺，正打算让对方安静点。
“嘿小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英俊年轻人突然出现挡小推车前，面上笑容开朗。
他长得真翘。
...不对。
他屁股真帅。
...也不对。
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66.
“我只是个结束了一天劳作的普通哥谭市民。”
在我看来，自己的解释无懈可击，如果他愿意付钱，我甚至可以当场给他做个煎饼演示一下我的详细工作流程。
不过就在这时，小推车底下再次发出奇怪的响动。
哦吼，完蛋。
“我可以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吗？”
那个年轻人挑了挑眉，顺势伸手打算将推车上盖着的布掀开。
“啪！”
“嘶！”
我和那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一起看着他的手被铁勺扣在了推车上。
“不好意思。”
我率先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将铁勺收了回去，企图制造什么都没发生的假象。
如果他手上没有沾面糊的话就更好了。
“这块布不能掀开，你会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的。”
我的语气非常诚恳，不过对方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相信我说的话。
于是我俩就这么僵持着站在路边上，等待下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出现来打破现在的局面。
“迪克？你怎么不在布鲁德海文？”
...这个好心人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我一回头，看见杰森拎着便利店的购物袋站在我俩身后。
“明天放假，我回来看看阿福。”
被称为迪克的年轻人一边回答一边指指我：“她的推车里可能有什么不安全因素。”
说实话他对我的猜测实在太笃定了一点。
刻板印象要不得啊！
67.
...他是不是在阿卡姆或者GCPD之类的地方见过我？
68.
好吧，因为迪克的那句话，现在两个人一起围着我了。
“里面到底是什么？”
杰森指指推车下部分被布遮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客户要的东西。”
我盯着他们的手防止这俩人突然掀开盖布。
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绝对不会允许客户以外的人接触这里面的东西。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跑了不太好抓。
杰森的语气异常怀疑：“你没有把人塞在里面吧？”
我是这种人吗？
我顿时大为震惊：“怎么可能？把人塞进去推车肯定会被压坏的！”
再说被我干掉的家伙现在还在自己家里躺着呢。
69.
我深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正在消失。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悲愤，杰森实在看不下去：“别装了。”
他从兜里摸出张钞票递过来：“就当是下午买煎饼的附加业务，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要有点职业操守...”
他又从兜里摸出一张钞票。
“我还要考虑一下。”
他又加了一张。
“哦...好吧。”
我只纠结了一秒，就快速把钱接过来，然后掀开小推车上罩着的布。
里面安安静静。
迪克带着点疑惑地弯腰，将脑袋凑过去：“什么东西在里面？”
杰森跟着蹲下身：“不知道。”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抓。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避开他的手猛然从里面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