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角还有顾昀臣青桔的甘香,少女的心神不住的荡漾。
适时,我与陌生的黑衣男子擦肩而过,那个人的手背只是不经意间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手指,瞬间,天旋地转,我开始触电般抽搐,然后倒地。
怎么回事,这是我的视角?我的魂魄好似飘在空中。
刚刚的黑衣男子:“是的夫人,已经摸清楚了,她的儿子躲在了一个偏远的渔村。”
“既是落后的村子,想必交通不便,消息闭塞,你一个陌生面孔,难免让人生疑,你在傍晚进村,趁黑结果了他。”
“......”
“是的,夫人。”
等我醒来时,黑暗已至,为了保险起见,我赶忙向村长家借了一条狗就又折回了顾昀臣的住所。
因为不清楚哪里来的视角画面,我也不敢惊动太多的人,好在只有一个人。村长的大狼狗,我平时对它不薄,是时候让它展现真正的护卫实力了。
刚进顾昀臣的家,大狼狗就疯了一般跑进了房间,我顺手抄起一根铁棍。
“啊,啊,啊”。
几声惨叫后,屋里没了动静。
我慌张的跑进门,只见之前的黑衣男子躺在血泊中,顾昀臣黑着眸子,低沉着脸,猫在墙角。
“没事,小臣哥不用怕,我们正当防卫。”
“钰儿,我不应该,牵扯你进来的,跟着我,你很危险。”顾昀臣声音沉稳,想必应该心绪平稳。
“不会,我不怕,我们先把这个人处理了。”
“好。”
其实和顾昀臣相处了许久,我多多少少都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推理出个五六分的故事情节,但我今天,我想彻彻底底成为他信赖的人。
事情处理好后,我们坐在开着紫色太行花的悬崖边的石头上,花儿开的神秘却优雅。
“我是私生子,亲爹姓顾,有钱有势。”
“他人狠厉,决绝,向来说一不二,我妈只是他得外室之一,先前因为得罪了正头夫人,所以被赶回了小渔村,我爹知道这件事,但从未管过,毕竟能继承他财产和集团得人大有人在,但我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赶尽杀绝,还是不能放过我。”
我看着顾昀臣的眸灰暗幽深,耐心温柔的说:
“或许我知道,其实你的妈妈是你爸最爱的女人,并且你爸想把江南的公司都交给你打理。”
顾昀臣不可思议得怔着眼,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什么?”
“你了解得,也许并不是真实的,完整的,你知道吗,顾伯父重病,立了遗嘱,但是被顾夫人截走了,你妈妈也是真的爱你爸爸,但怕你有危险,她选择独自面对,而你不是被她抛弃的,而是被保护起来得。”
“我不太理解,这么私密的事,你是怎么知道得。”
“我今天看到一个怪人,就是刚刚那个黑衣人,当时我走在回家得路上......”
“......黑衣人禀报,是的夫人,已经摸清楚了......”
“......后来,顾夫人拿着遗嘱说,趁天黑杀了你,她抱怨着说:老爷子居然把一半得财产都留给你,那就让他们都死,包括那个,我就直说了,那个野种和那个贱人,做干净点。”“黑衣人回答,是,夫人。”我把自己看到得所有画面都细细讲给了顾昀臣听,他脸色越发惨白,然后静静得看着漆黑得大海。
“当然了,刚刚父母辈得爱情什么的都是我猜的,但我估计大差不差,而且,伯母有危险。”
“怪不得她临走时,视死如归。”
“顾大哥,我们,能救伯母吗?”
“都杀到我这里来了,我妈可能已经。”
我们静静的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边得白染亮了大海的蓝,也染醒了花叶得绿。
“你不会觉得我很冷血吗?”
“不会,能在豪门夹缝下生存得人,冷静是必须得,我们只想活着,这并没有错。”
我一直都觉得顾昀臣有着一股不属于他年龄段得沉稳自持,果然他的经历,并不一般。
“对不起,钰儿,我原本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快乐的安逸的,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宁静被打破了,对不起,我,我们,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傻瓜,还记得我们在紫藤花下的誓言吗?携手并进,风雨同担。”
顾昀臣的眼里有一汪小池,在朝阳的篆刻下,逐渐升起一抹希望的光,那抹光在他的脸上凿下坚定的决心。
我明白他的不甘与无奈。
我泛滥的爱意催促着我,拥抱他,愈合他。
那天我们温暖着彼此,在太阳的见证下一拍即合,我们要光明正大的回到顾家,回到阴霾中心。
“钰儿,我会用我微不足道的生命,永远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