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像高高在上的君王,戴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掐住了她的下颌。
“怎么过了八年,你还是这副模样。”
他忽而勾出一个讥讽的笑,绿眼睛上下打量尤利嘉,“衣衫褴褛,低贱得像街边乱窜的流浪狗。”
他穿了一身黑,贴身马甲勾勒出纤柔诱人的腰身,因为距离近,尤利嘉能嗅到他衣料上淡淡的香气。
闻不出是什么香,但尤利嘉猜很昂贵,不然配不起他这身奢侈的衣服。
反观尤利嘉,早上出门穿了整套运动服外加一双帆布鞋,地摊的阿婶打包卖三十,便宜好穿。
尤利嘉机智地囤了七种颜色每天换一种穿,今天是周三,穿的是绿色。
而这位omega先生精致高雅,宛如盛放在玻璃罩里的名贵玫瑰。
相比起来,尤利嘉的确打扮得有点草率。
但他也不该这么嘲讽别人。
尤利嘉摇头,认真反驳他,“我不是流浪狗,我有工作,每天都在认真上班。”
她想起泡汤的全勤奖,遗憾地说:“本来我今天本来也要去上班的......”
“别跟我装傻!”这位大人好像生气了,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没有耐心听你的胡言乱语!”
尤利嘉:“好的大人,那你想和我说点什么?”
“——大、人?你怎么敢这样叫我!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卡提斯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指尖气的微微颤抖,骨子里的贵族修养又令他压制住了血液里翻腾的暴虐欲。
他将面前的女人推到沙发上,手指下移扼住了她的喉咙。
“我不理解......我不该称呼你为‘大人’吗?”
即便遭受了突如其来的粗暴对待,他身下的灰发女人依旧表情平静,浅蓝的瞳孔里毫不掩饰惊讶,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却没有丝毫面临未知结局的恐惧。
过了八年时间,她的短发蓄长,束发的劣质皮筋不知何时绷开,可笑地夹杂在她散开的发丝之间。
正如她一样——穷酸、低贱,一文不值。
卡提斯盯住她的左眼,一条伤疤从中央竖穿了整只眼睛,颜色浅淡——曾经他视为两人相恋的凭证,为此一头栽进爱情的火坑。
最终被这个始乱终弃的alpha烧的遍体鳞伤。
他忍耐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
那一定会让他畅快极了。
卡提斯松开手,恢复了高傲姿态,气定神闲地起身俯视尤利嘉,全身散发的戾气也消弭得无影无踪。
“八年前,路德维希家。”
在他的提示下,尤利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金发少年的模样,“你是——卡提斯?”
尤利嘉的手被反绑身后,有些迟缓地坐起,仔细地看了看他。
漂亮的绿眼睛,漂亮的脸蛋,还有那副隐带不耐的傲慢神态,和记忆中的身影渐渐重合。
八年前,尤利嘉在军队服役时接到过一个秘密任务,赫赫有名的路德维希家族最受宠爱的小儿子遭人绑架,需要人配合寻回。
尤利嘉受命前往,歼灭绑匪后救出了卡提斯,仅用三天时间就把他送回了路德维希家族。
虽然那三天的护送之旅问题颇多,但最终的结果很圆满。
尤利嘉任务完成,卡提斯也平安回家。
听说没过多久就嫁给了一位富豪,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反而尤利嘉在那之后过得不太顺利,相识的战友都在一场败仗中阵亡,幸存下来的士兵全员被强制退役,她也是其中之一。
之后尤利嘉隐姓埋名,回老家十三区打零工谋生,成了一个独来独往的流浪者。
猜测的仇人相见原来是旧人重逢,尤利嘉一下子放松许多。
“原来是你,我想了很久都没想到是谁想见我。如果你想见我,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雇人把我绑过来?。”
尤利嘉动了动肩膀,“卡提斯,能不能把手铐解开?时间有点久,我的手麻了。”
卡提斯几乎要被她的虚伪逗笑了。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就像完全没有感知到这次见面的诡异之处——
熟人叙旧怎么会把人绑起来?
况且,他这样的贵族何时会认同一个低贱之人做朋友?
果然一如既往的绝情,即使带给他万般痛苦,她也能够云淡风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卡提斯难耐地咬住下唇,嗓音凉薄,“你的手何必留下,废了才好。”
尤利嘉惊讶极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每个人的手都很有用......”
“——有用?”卡提斯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提高了声调,猛然打断了尤利嘉的话语。
“你的手当然有用!用在钳制一个发情期omega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