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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2 / 3)

合殿,她在门口一顿,转身冷眼瞥向裁叶的宫女:“主君有格列圣鸟庇佑,谁再私下妄自揣测,当诛。”

宫女们吓得不敢出声,纷纷磕头。

珀兰转身步入殿中,眼见金丝锦帐下的明黄床榻上躺着那人,三个医官跪在跟前时时观察不敢懈怠,珀兰问:“主君怎么样了?”

医官拱手说:“珀姬娘娘,主君余毒未散,但不危及性命。”

洞房当夜,主君喝下龙凤酒中毒不醒,不知医官无用还是有意避讳,对外均未说明主君是中了什么毒。

珀兰走近床榻,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愁得快滴出水来,柳眉微蹙,气若游丝道:“何时能醒?”

“这……微臣无能,不敢信口答复。”

“你们也知道自己无能!”珀兰忽然怒起,“皇庭是养废了你们这帮庸医!三日内不见主君苏醒,本宫叫你们人头落地!”

“微臣无能,医术浅薄,自愧有罪!”

“要你们都称医术不堪,整个天都还有谁能为主君诊治!”

珀兰气得抬脚就朝面前的医官踢去,侍女伦珠吓得连忙拉住她的衣袖:“娘娘,主君最重仁义,以橘井泉香告示子民善待医者,您是关心则乱,万万打不得医官大人啊!”

珀兰反讽:“就是太给他们脸了,叫他们失了本心!西汉有苏耽用橘叶泡井水驱瘟疫,悬壶济世。他们倒好,拿着皇庭厚禄饱食终日,如何对得起主君仁义!”

医官听了纷纷声泪聚下,跪地请罪,伦珠见此,撸毛似的手顺珀兰的后背:“娘娘,主君尚在病中,闹不得,您安心下来,也叫大人们安心诊治,才是最有益于主君的!”

伦珠就差“主君还躺着,不能吵吵嚷嚷乱上加乱”来劝珀兰了。珀兰挥手掀开她,揪起医官的领子问:“本宫且问你,主君究竟中了什么毒?”

“这……娘娘恕微臣奉命不能相告!”

“怎么?这皇庭是他王牧羡九的了!他不让你们说,连本宫是主君的发妻,也不能如实禀告?”

珀兰声音高亢,整个神合殿无一人敢答。她渐渐冷静下来,自嘲一笑:“你们想什么,本宫清楚。自古红颜薄命,完颜氏不得格列圣鸟眷顾,本宫便算主君的发妻!既然你们不说,本宫亲自去问王牧羡九。”

珀兰说完怒气冲冲离开,她哪里晓得去何处找王牧羡九,这位小王平日在边境走动,早不在皇庭居住。她先去了昭己司,再去小王住处翼恩宫,都不见人影。

“由他在皇庭上蹿下跳的,迟迟查不到行祸之人,我看他是想鸠占鹊巢!”

任谁听了珀兰这话都得吓的心惊,主君就王牧羡九一个亲弟弟,血浓于水从不猜忌,更无争权这一说。伦珠只是叹气,自家娘娘骄纵自傲,语出惊人也习惯了。

“娘娘,这话在奴面前也就罢了,现在小王监国,你何必惹恼了他?”

珀兰脸上厉色骤起:“我又不怕他,他若坦荡,为何避着我不见?”

“小王事务繁忙,今日霁月宫整理王后遗物,要设灵堂诵经七日,指不定小王就在霁月宫安排此事呢。”

珀兰侧目:“你又从哪里听来这些?他到底什么意思,悼灵也不知会一声,是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霁月宫是历任王后的寝殿,按理说王后去世要在悼灵祠办百事,但完颜韶安毕竟死于凶杀,只好让喇嘛在霁月宫诵经七日以超度亡灵。

王牧羡九要捧灵牌到灵台,一是主君无儿女,完颜韶安无亲眷,只能由其夫的弟弟代劳。萧语一大早接到传话,和玉瑶一起麻利梳洗完就赶着去了。

她们不是公主的亲人,不能承送行礼仪跪在灵前,只能远远观望,待喇嘛今日诵完才能离近了向韶安拜别。

世间最无奈的事,就是阴阳两隔,永不复见。

晨起,大金陪嫁宫女们摘发饰、服素缟,齐聚前往霁月宫。

这群人多多少少有面熟的,萧语记得公主生前最贴心的是大宫女玉瑶,随侍月鸣。只是,月鸣宫乱后赶去报信,再没回来。

玉瑶说要乐观些,月鸣应该和护亲队一起驻留边境了。

“玉姐姐,萧女史怎和咱们公主如此相像?”

她们好奇的打量萧语,大家这两天哭多了,个个眼皮浮肿,说话气虚极了。

玉瑶说:“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难免有相似的。从前你们不曾见过萧女史真容,现公主去了,着实不用掩面。你们也别再提起容貌之事,就当看着她,也能追忆昔日旧主吧。”

萧语摇头:“我与公主无法相较。”

“玉姐姐,你看。”

她们走的急,很快到了霁月宫,眼前一幕令人心酸不已。

初见是喜庆的红,不过两日,满宫皆是白帐,无处话凄凉。

根据大金习俗,还放了纸糊的彩条花圈。四周摆满黄菊花篮,殿院中央焚烧纸线香烛,灵台下跪了一片天家贵族。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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