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明月的指引下,江雁带着赵易到了道士所在的地方。
雕梁画栋的庭院,朱红的蛮子门,雕刻精细的石狮子。
若不是庄明玉说这是那道士居住的地方,江雁还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住所。
江雁上前敲门,只一会儿就从宅子里出来一个身形妙曼的女子,她拿着帕子扶在大的门上,轻轻抬起眼睛看着江雁,声音温柔地说:“二位是来找我家老爷的吗?”
江雁看着弱柳扶风的人,也不自觉温柔起来,她说:“敢问这位姐姐,你家老爷可是曾给北口镇布风水的高人?”
“正是。”女人点点头,回头招呼人去叫老爷,“这些年来找我家老爷的人很多,姑娘你放心就是了。若真的有事,不要瞒着,一定要直说。”
女人的脸上端得一副真诚和怜悯。怜悯一定是真的,因为女人知道来找流子行的人肯定是遇到了难事。
江雁没说什么话,她算是默认了女人的话。
赵易上前一步,苦着脸对女人说:“夫人有所不知,我……唉……”
好在女人对这种事看得多了,她不再追问,只替他们随口抱怨了几句。
那道长步履匆匆的过来后,缠在江雁手指上的鬼气就开始逐渐收紧,江雁于是知道来人就是道长了。
她赶忙释放出真气探寻一番,内里空虚无比,难不成是出了事?
若这人真是高手,现在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江雁于是立刻施法绑住了流自行。
只一瞬,流自行就感受到了来自江雁的“恶意”,他从小流浪,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感受。
果然,没一会儿流自行就感到了明显的束缚。他心脏剧烈跳动,他怕这两人会伤害他身后的人,于是他试探般地转身,轻柔地对他的妻子说:“夫人,你先进去吧。我与这二位有话要说。”
女人进院子没有被阻拦,想必这两人只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等到女人完全走远,他狠皱着眉头,不苟言笑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江雁干脆利落地道歉:“抱歉,只是有事想问你。”
“这是你们问事的态度?”流自行嘲讽的看着江雁,“这可不像问事的态度,这倒像是绑架的意思!”
江雁没说话,赵易冷着脸道:“废话,当然是怕你跑了,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做过什么事?你们不会是想搞什么诬陷的事吧?”知道江雁他们的来意,流自行虽然变了语气,但还是算不上多好。
“北口镇的事。”江雁提醒道。
这事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流自行仍然记得。只是记得归记得,口风还是要探的。他必须要在心里有个数才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
流自行想来想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北口镇的事,我当然记得,只是不知二位想知道什么?是北口村出了什么事吗?”
由于流自行脸上的神情过于平静,江雁觉得直接请他去把北口镇风水改了,可能不行。
可要是真让她去改,她总是有些怕没注意到所有的点,改不好这个风水。
毕竟她虽然也会弄这些东西,但术业有专攻,她对于风水阵的了解还停留在非常浅显的层面。
若是流自行真的是高人,她怕会弄得适得其反。
江雁苦恼了老半天,仍旧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
赵易看出了江雁的纠结。他想:“师姐第一次下山,自然看不出这流自行的再三试探,还是让我与这流自行交涉一番。”
“既然流先生记得北口镇的事,那就请先生说一说你在北口镇做的事吧。”赵易并不接流自行的话茬,他神色平静的开口,“先生说了,我们才好放先生离开。”
流自行神色一凛,开口说道:“替他们布置了些招福的风水。”
赵易:“我的意思是希望流先生能从头讲一遍这件事。”
形式的转变让流自行自知套不出什么话,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我是在河边上遇到王伟杰,那时的王伟杰慌慌张张的,看到穿着道士服的我就直接拦住了。
从那以后,我就住进了王伟杰家里。
王伟杰告诉我他家一直闹鬼,想让我帮他驱鬼,他承诺只要我帮他这个忙,就会给我一大笔钱。
我看在钱的面子上就答应了,我想问他这鬼是什么时候来的,他遮遮掩掩的不肯说实话,我就不再问,毕竟我只想拿钱。
正好我手里有一本关于风水的书,我翻了一遍,随便说了几句他就相信了。
他还出钱帮整个镇上改房子。
我看他这样知道事情肯定很大,就想着赶紧弄完赶紧拿钱离开,我就把能理解的都堆砌到一起跟他说了。
弄完之后,那狗东西就把我关了起来,我当然想跑,只是计划实行到一半。那王伟杰就说有用有用,尊敬的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