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徳先是说了句让三位道长见笑了,再就开始讲述他家的事:“自从方吉安三年前决定入赘到我家开始,我家就老是发生怪事了。”
王善徳脸色突然变得难起来看,似乎为那些事感到害怕。
“一开始我们没觉得是他的原因,因为他去外面的学院念书的前七八天那些怪事就没了,他求学期间回来的那几次也没事。”
说到这儿,王善徳停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后肯定地说:“对,就是这样。那既然都跟他没关系了,我就想着等他从京城考完回来就让他跟我女儿结婚。结果他一回来就又出事了。”
江雁捏了捏她的手指,开口问道:“什么怪事?”
“他都要进京赶考了为何还要入赘你家?”
同时发出的声音,提问的问题完全不同。
在江雁眼里赵易的关注点显然偏了,她诧异的看了眼提问的人。
王善徳看这两位差不多同时的提问,纠结一番先回答了赵易的问题,“他家里人多,但做活的只有他弟弟,朝廷给免的赋税就像没免一样。”
赵易等到回答后朝着江雁讨好地笑了下,说了句原来如此就端起茶杯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一脸绝对不再插嘴的样子。
“奇怪的事是什么?”江雁又问了一遍。
王善徳长舒一口气后说:“半夜有嚎叫声都不算什么,我们厨房买的活鸡活鸭一会儿看不见就全死了。”
王老爷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这次方吉安考试回来后这些怪事又有了暂且不说,他现在晕过去一直没醒也不说。一年前他放假回来后我女儿就开始经常性的生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我找大夫来他们看不出什么,我就想找道士。”
说到这儿,王老爷急得拍起了自己的大腿:“我们八仙镇没有道士,我就去外面找。结果人家一听是八仙镇的连来都不来。幸亏最后找的那个道士跟我说会有人来,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江雁听完问道:“你家姑爷昏迷几日了?”
王善徳立即回道:“已有十日。”
“既然是你家姑爷的事,为何不把他送走试试。”于冬开口问道。
那王善徳叹了口气,如实说:“送走过三天。但他家里人天天去庄子上闹,说是我们害了他,这些我都不在乎。可他家那些亲戚根本不管他死活,扯着他就哭,有时候力气大了还把人拽下床。”
王善徳停了下来,大口喘气,顺子赶紧帮他拍胸脯顺气,缓了一会儿后,王善徳才继续说:“后来他走的那几天怪事依旧不断,再加上派去庄子的人三天后回来说方吉安身上每天都有新伤增加。我就跟我女儿慧茹一合计把他接回来了。”
说到了这儿那王老爷再也忍不住了他哀求道:“求求各位道长,救救我女儿女婿吧。”
江雁坐在离王善徳最近的地方,她很轻易的看到了王善徳的情绪,王善徳的眼神真挚,看来确实疼爱家中晚辈。
江雁不再提问,她直接问:“王老爷可否带我去瞧瞧令爱?”
王善徳听了这话激动地连声说了三句好。
江雁赵易和于冬在王善徳身后并排前行,她想了一下对赵易说:“你的防身物品可够用?”
赵易惊讶的看着抬头问他问题的江雁,不知道是阳光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他觉得江雁浑身散发着金光,好看极了。
他笑着说:“够用的,够用的,一般妖怪伤害不到我,你放心。”
见赵易这样说,江雁也就不再说多余的关心话了,她安静的跟着王老爷。
王慧茹的院子很快就到了,几乎是一靠近院子,江雁和于冬的眼神就变了。
因为男女大防,王老爷略有些纠结,他说:“能否先让江道人进去?我怕我女儿还没收拾。”
王老爷说得在理,赵易和于冬同意后就在院子外等着,江雁进去以后,赵易靠近于冬说着小话:“表哥,你说江姑娘人怎么这么好啊?她对我可真好,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喜欢我?”
于冬冷眼看着他那自恋的表弟,如果他没感受错,那个顺子和王老爷身上的护身法诀就是江雁给加的,但他没有直说。他只是委婉地跟赵易说:“我刚下山时也这样。”
赵易切了一声,摸着他腰间跨着的刀:“于冬,你怎么说话呢!”
于冬似乎是想起了赵易昨日的崩溃,他不解地说:“你痴恋江雁这么久?怎么现在才后悔?你年年都去找太华山村找,你找不到就没怀疑过她其实是在太华山上吗?”
赵易一下子垮了嘴角,“我早就知道她是太华山派的。”
于冬难以置信地说:“你早就…知道?”
“昂。”赵易盯着院子里的那株梅花,懒散地应答着。
“你怎么知道的?”
赵易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说:“当然拿着画像去问的,我又不傻。我还知道她是太华山派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