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没将怀疑说出口,远处就传来一个清爽的声音:“小哥,你且去通报你家主人便是,是不是有本事的人自然由他来定夺。”
说完这句,赵易指了指他身后的人接着说:“也烦请小哥告诉你家主人一声,我与这位也是见了告示后来的。”
江雁和顺子一同看像来人,那人晃着牙,眼里透着愉悦催促道:“小哥可快去吧。”
等到顺子离开,他立刻靠近江雁,小声地说:“女仙人,我昨日看到树林里的你了,你太厉害了。”
江雁着赵易的话,认真纠正道:“叫我江雁就好。”
江雁的话让赵易认为江雁是想同他们认识,他立刻开心的自我介绍:“在下姓赵名易,自京城来,昨日可是瞧到了女仙……江姑娘的厉害。”
江雁耐心听完赵易的话,心里怀疑不断,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悄悄打量着两人,林子里发生的事才过去半天,她当然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当时并没没感受到人和其它修道之人的气息。
除非……他们现在是装的,他们就是林子里的那两只妖!
江雁想到这儿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赵易察觉到了江雁的敌意,他赶紧催促于冬解释。
于冬接受到赵易的催促,开口解释:“在下启阳派于冬,昨日我们在十里之外用了探生镜。”
这就是各派探生镜的不同了。太华山派的探生镜需要两面才可传达信息但不需耗费真力,启阳派的探生镜只需一面却需要耗费真力。
江雁听了解释,心里的怀疑消去几分。当于冬拿出他的探生镜交给江雁后,她的疑虑就完全消去了。
江雁认为萍水相逢,刨根问底最是惹人厌烦,因此她一句不多说地站在原地。
赵易却不这样认为,他丝毫不觉得这是大事像倒豆子一般说出他们的来历去处:“于冬是我表哥,我这次是送他回启阳,他们启阳离京城太远,就去你们太华山找传送阵把他传回去。”
这一向是他们两派之间的“交易”,她们太华山下山历练之人若是到了南方便勘破玄机想要回山,那他就可去启阳传送阵进行传送。
赵易似乎很怕冷场,他改说为问:“不知江姑娘是下山还是要回山上去?”
江雁本不想回,但不回话很不礼貌,她言简意赅地说:“下山历练。”
赵易还想问些什么,那顺子就出来了,他朝着三人做了个揖后说:“我家老爷请三位进去。”
王善德听到顺子的通传时,心里一惊。他问了顺子几个问题后就立刻让人去请,毕竟太华山派是大派。
不过他实在着急的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躁,于是便在前厅走来走去。
三人随着进了前厅,王善德见打头的是个穿着精致的姑娘,刚压下去的焦躁和不耐又重新翻涌上来。
他带着火气,重重哼了一声,尖锐地说:“姑娘说自己是修道之人,王某可一点也没看出来,姑娘可别是来打秋风的。”
江雁还没反应,赵易先忍不住了,他也学着王善徳重重的哼了一声:“王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善徳见说话这人长相俊美,穿着白色华服,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样。又看向他身后跟江雁一样穿着带花纹的衣服。
他心想:“想必这一男一女是这道爷在凡世新收的徒弟吧,徒弟被说了,不怪道长不高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他女儿女婿的事,道个歉又何妨?”
王老爷于是赔笑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张嘴乱说,怀疑道长您的女徒弟。”
江雁听了这话,直接愣在原地。
赵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站在原地思忖良久,前后看看于冬和江雁,端正神色凑到王善徳跟前。
赵易把王善徳拉到一旁轻声问:王老爷,你有多久没见过太华山的道士了?”
王善德见状轻声又恭谨地回道:“已有三年了。”
赵易了然,他继续解释道:“他们衣服上花纹是法纹,可以用来抵挡伤害。我其实就是他们的同路人,没什么本事的。那位姑娘是太华山派的,那位公子是启阳派的。”
王善德听了赵易的话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能屈能伸地冲着江雁和于冬道歉:“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怪我见识少,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不知道两位道长能否原谅我,留在我家帮个忙。”
本来就是为这事来的,留下来当然是顺理成章的。
见三人都同意留下,王善德立即让人帮他们收拾房间去拿行李。
三人婉拒了王善德帮拿行李的好意,各自回了客栈带回行李。
随意将东西下后,三人便坐在前厅听王善徳讲他家发生的事。
王善德话还没说就先落了一通眼泪,像是终于有人来拯救他不幸的生活。他哭了一会儿,拿着顺子递来的帕子抹了一把眼泪才凄凄艾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