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她们二人坦荡,晨子清倒有些愧疚。但,晋王算是薛言霜名义上的表兄,知道点什么也是情有可原。
而她晨子清知道了内幕,倒算是师出无名了,因此晨子清也不打算声张。本想今日暗暗提点一下,不料她们二人先来说与晨子清。
晨子清真心实意地向她们道了谢:“原本我打算今日出去逛逛的,现在想想还是算了罢,多谢你们。”
陈思思扬了扬眉:“这有什么好道谢的,不过我倒听说了,晋王这次在洛阳……”
三人在驿站说说闹闹,而另一边,晨子清安在朱府的棋子起了作用。
嘉庄县主近日烦得很,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三岁了,然而族中的祭祀都不让他去,反而让朱文修这个朱府名义上的“嫡长子”主持。
原本看沈氏懦弱,想着嫁过来也能好拿捏一些,不曾想沈氏这么快诞下了孩子。这么看来,她送去的那些药,沈氏竟然是都没喝。
想到这,嘉庄县主眸中寒光一凝。偏在此时,一个婴儿的大哭声响起,是沈氏刚生下的儿子。
嘉庄县主将他抱过来自己抚养,原也是起了些心思的。奈何她自诩“良善之人”,下不去杀手,生生让那小孩在这儿耗她的心神。
她不耐烦道:“将他抱远些,听着就烦。”
外面抱着孩子的婢子怯生生道:“小郎君怕是饿了,县主……”
话未说完,嘉庄县主便冷笑道:“一口一个小郎君,我还当让你们在这府中吃穿住、给你们发月例银子的是他呢。”
那婢子唯唯诺诺,抱着孩子边下去了。
一旁的妈妈劝道:“县主何必为了一个什么都不知的小崽子生气呢。县主好好养,左右他长大了还得管你叫声阿嬷呢。”
见嘉庄县主还在生气,那妈妈转移话题道:“我今早听见那些婢子在闲聊,说是长安刚及笄的永佳县主来了洛阳,就是在洛州旁呢,县主可要去拜会一下?”
嘉庄县主不耐烦道:“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怎的还我要去拜会?还是她小辈来拜会我才是。”
妈妈说道:“县主不知,这小娘子大有来头。她阿嬷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荣安大长公主,亲王之女才能封的县主之位她一个大长公主的孙女得了,可见其殊荣。想当年,县主您阿爹的长沙王还是大长公主封的呢。”
嘉庄县主听见此人来头如此之大,也谨慎了起来:“如此说,我还真该去拜见一下,毕竟两地相隔不远,她又千里迢迢过来,我若不见到说不过去。”
想着她又皱起眉头:“不过……得找个理由才行,总不好贸然上前。”
妈妈忙出主意道:“这也不难,洛阳不是正出着瘟疫,物资肯定短缺。县主你带些东西,对外只说去灾区施斋。到时候找个机会遇上了便可,即不失您为长辈的风范,也能在百姓中博得美名。”
嘉庄县主刚平静下,又怒道:“这倒可以,只是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平白跑去那儿做甚,到时候我说不准真得入灾区。”
妈妈摇了摇头,将晨子清及一行人为何来洛阳的理由同嘉庄县主说了。
嘉庄县主若有所思道:“这事……我倒听说过。那些人都是从长安来的,非富即贵。我若能在他们眼前混个眼熟,他们再提携一二,我儿也不必在意朱府这一小地了,将来必有大好前途,比那朱文修强上许多。”
嘉庄县主说着说着便兴奋了起来,可说到朱文修她便来气。眼眸一转,她相处了一个主意:“那你便去安排吧。对了,到时候把那小孩子也带上。”
说着又详装正经道:“我既然说要养了那孩子,此时撒手不管也不是正理,不如将那孩子带上。我既是去做善事,将他带上,也可以为他积一分德。”
一旁妈妈谄媚道:”县主思虑周全,一番疼孙之心众人皆知。”
主仆二人正得意着,一老妇忽然扑上来大哭:“县主!县主不可以啊。小郎君还小,这一路,他受不住哇。”
嘉庄县主一瞧,那老妇是朱府的张姨娘,是生下朱文修的人。
嘉庄县主忘了,曾经为了折辱朱文修,她将这张姨娘调来她的屋中,做婢子做的事情。
如今陈姨娘如此作为,肯定是将她们方才说的话全听了进去。
嘉庄县主眼中过了杀意:“你,你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