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进那群朝臣中。
宫道上,一小宫女迎面走来,拦住她的去路,“公主殿下万安,我家娘娘想要见公主一面。”
这小宫女瞧着眼生,不过后妃中会约见谢宜的,也就只有那人。
谢宜随着宫女到了一处僻静的亭楼中,苏月檀正拿吃食逗弄笼中的雀鸟,见谢宜来了,便停下了手上动作,莞尔问好道:“公主安好。”
谢宜客气应道:“娘娘同安。”
“公主请坐。”苏月檀邀谢宜坐下,并吩咐那宫女:“下去吧,本宫要同公主单独说说话,不要让其他人来扰了我们。”
“是。”宫女应着,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谢宜心系着齐国公府的事情,不想多费时间,直言问道:“娘娘今日特地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苏月檀浅笑回道:“公主即将得偿所愿,我自然是祝贺公主。”
“得偿所愿?娘娘不也是么。”谢宜淡声道,“可娘娘始终是姓苏的,宫中人多眼杂,娘娘这时候邀我见面,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指不定要多生麻烦。”
“既是能如愿以偿,后头的麻烦便不算什么。”苏月檀敛了笑意,正色道:“公主曾说过,会还我一个人情,不知可还算数?”
“当然。”
“我入宫时,苏笃为了能更好的掌控我,软禁了我的母亲,如今齐国公府被查抄,我希望公主能帮我救出母亲,安顿好她。”
谢宜点头答应:“好。”
“多谢公主。”
“对了,还有一事。”苏月檀将昨夜的事情简单说与她,“再过几日是惠顺皇后的忌日,所以乐康公主这些天都留在宫中,昨夜事发后她为苏笃辩驳求情,被陛下禁足在了昭阳殿中。”
原来是这样,难怪谢昭今日没有上朝,看来是谢霁不想她掺和这件事里,可惜谢昭身上有着一半苏家血,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我知晓了。若无他事,我就先回去了。”谢宜起身告辞,“娘娘放心,你托付给我的事情,我自会办理妥当。”
大理寺狱。
狱中昏暗阴冷,潮湿的腐败气味夹杂着血腥味。
谢宜让人把苏笃提到了最里边的刑房中,苏笃头上蒙着黑布头罩,四肢都被紧紧捆绑在木架上。
刑房里的刑具‘琳琅满目’,多是些谢宜不曾见过的,一盆炭火烧得正旺,里头的烙铁烧得泛红,她握着烙铁的手柄,拨动炭快,激起滋滋火星。
狱丞上前说道:“公主殿下,这等腌臜事远不用您亲自动手,交给微臣们就行。”
谢宜没理会他的话,冷淡说道:“把他的头罩取下来。”
光亮刺眼,苏笃眨眼缓了缓,才看清面前的人,讥讽道:“呵……我还在猜想是何人来审理我,没来想会是你,久安公主。”
“你们都下去吧。”谢宜放下烙铁,吩咐道,“本宫会亲自审问此犯人,在此期间,任何人不许踏足接近这间刑房。”
狱丞:“这……”
谢宜声音沉了几分:“是没听明白?”
狱丞忙声应道:“微臣明白了。”
“出了冷宫的这两年,倒是把公主架子养得不错。”苏笃已是死局,说话自然不再客气。
“我被囚于冷宫不是拜你所赐吗?”谢宜对上他的眼睛,冷冷道:“怎么?齐国公罪行累累,这件事却不愿意承认?”
“原来是为了师家的事情。”苏笃说完顿了顿,眯眼盯着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你一早就想为师家报仇了?那我倒是好奇,在整件事中你扮演的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让齐国公不解的事情应该有很多?我不介意费时间同你慢慢说道。”谢宜抽出腰间的匕首,上头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泛着银色光泽。
“你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吗?哪怕那场大火把他烧得面目全非,可只要让仵作细查,就会发现他真正的死因是胸口上的刀伤。”谢宜将匕首尖抵在苏笃的左胸口上,一字一句道,“一把锋利匕首造成的……刀伤。”
“是你!原来是你!”苏笃忿怒亦震惊,随着他的挣扎动作,刀尖划破皮肉,印出一滩血迹来。
谢宜收了匕首,她可不想一下子就把人弄死了。
她看着苏笃的狰狞模样,突然勾唇轻笑出声来,“原来你是真不知道苏子良是我杀的,是查不到?还是你根本就没派人查过?”
“想来也该是后者,不让凭齐国公的本事,又怎么会查不明真相呢?在你的野心大业面前,死个儿子算得了什么。”谢宜一脸遗憾,嘲讽道,“可惜,真是可惜……”
苏笃咬牙道:“谢宜!”
“齐国公不必急着动怒,我所知道的、所做的,远不止如此,所以我可为国公解答你疑惑的事情。”谢宜缓缓说道,“比如说……父皇为什么没有在你预想的时间内毒发身亡?”
苏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