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早晨,我和纱奈学姐以及小杏学姐三个人对着五馆前的那个女人面面相觑,时隔半分钟,我突然想到白福学姐早上和我说的话。
因为之前的事情,我曾经以为自己和白福学姐再见面的时候会很尴尬,毕竟学姐发来的那条很长的道歉信息,我到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但真的和白福学姐站在一起,我忽然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关系。
因为白福学姐见到我时就像以前那样朝我跑来,大笑着朝我打了招呼,并塞给我一些好吃的。
“我和小夏啊,才不要因为木兔那家伙而变得疏远起来呢,但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开让小夏觉得难过的玩笑了!”她义正言辞地在我面前做发誓状,我一下子就笑出来,主动拉了拉她的手对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的。
“诶,不过真羡慕木兔啊,居然被这么可爱的孩子喜欢了,这次他要是还不好好珍惜你的感情,我和赤苇肯定会教训他!”
而在今天早晨,我又是在校门口碰到了同样要去体育馆做准备工作的白福学姐时,她冷不丁地提到一件事:“说起来,‘今日运势’中提到,巨蟹座今天会和重要的人一起创造重要的回忆呢!我记得小夏你就是巨蟹座吧,那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
我能肯定,白福学姐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想到的一定是木兔学长。
就连我本人,想到的也是木兔学长。
但事实并不如我们所想,我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再盯着对方看。
这个重要的人,不会是小杏惠吧!?
小杏惠比我们到的还要早,一瞧见我们三个,嘴边马上扯出了一个不太友善的笑,尤其是对着我,缓缓开口道:“你们的晨练可有够晚的。”
我悄悄看了一眼时间,绝对不晚,我们三个甚至还是排球队中来的最早的三个人。
“算了,快点打开门做准备吧,这种状态还想去春高,简直在做梦呢。”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我们快点动起来,我是无法说话,纱奈学姐和小杏学姐看起来都是犹豫了一下,但谁也没把“你怎么在这?”这句话问出口,恐怕她们和我也一样,对待她都有点摇摆不定。
一方面我们自然都对缺少教练的事情耿耿于怀。
竞技体育项目如果缺少教练,宛如摸着石头过河,更何况我们对于春高的渴望无法让我们慢悠悠的去寻找适合我们的训练方式。
另一方面,如果小杏惠真的能回到枭谷来做女排的教练,关于第五体育馆的使用问题也许也能迎刃而解。
别人就算了,小杏惠对于女排和对于枭谷意义都比较特殊,如果女排队真的有机会再创造什么成绩,那么这栋目前又破又旧的体育馆留给我们倒也无可厚非。
五馆的钥匙是我在保管,可我拿着钥匙站在门前,一阵的不知所措。
小杏惠的声音又响起来:“还在等什么?”
我咬咬牙,最终还是让到了一边,给小杏学姐留出了空位。
不知道小杏惠看了会怎么想,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毕竟现如今的五馆可不是她在做主将时的五馆了
小杏学姐什么都没说,看我让开了,便清楚了我的意思,在小杏惠不解的视线中忽然快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了体育馆的门上。
“咣当”一声响,我和纱奈学姐都早已习惯这个声音,甚至被我们戏称为‘晨练的钟声响起’,门被小杏学姐踹开了一条缝,她习以为常的又抬脚踢开了些,紧接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杏惠平静地说:“请进。”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片刻,纱奈学姐忍不住解释:“生锈了,只能这样。”
小杏惠脸上的震惊只持续了一两秒,很快就被一种莫名的火气取代,她冷哼了一声,像是不想和我们废话一样率先走了进去。
纱奈学姐摇摇头,少有的尴尬起来:“真是,偏偏不想让她看见这种事啊。”
小杏惠没有说明来意,我们几个又谁都不敢问,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就开始循环重复:照常兴高采烈跑进来打招呼的部员,对上小杏惠的脸以后立刻僵硬住,用眼神询问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得不到答复后迷茫地开始训练。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进来之前,小杏惠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在我旁边,没有表情地看着,偶尔也像是被逗笑了一样发出气声,可我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再度板起了脸。
别说是我,就算是和小杏惠又血缘关系的小杏学姐一时间也不知道小杏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她频繁地在练习中走神,不断地转过头望向我和小杏惠站的方向,后面可能是被小杏惠瞪了一眼,终于忍耐下来。
小杏惠等到全员到齐,五馆的门关上后才有了动作,她非常突然地,拍了两下手。
就是那种召集所有人的习惯性动作,她像是已经做了千百次一样随意,并且体育馆中的队员,连同我,也都有些不受控制地围了上去,我一瞬间甚至有些奇异的熟悉感,仿佛小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