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的指腹擦过女孩白皙软嫩的脸颊,异样的触感令他微顿,相触的那块肌肤仿佛都跟着发了热,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一路烫到了心尖上。
江屿绥克制地收回手,指腹却轻轻捻了捻,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女孩就靠在他的肩上,浅浅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脖颈上那快肌肤仿佛也跟着发烫,顺着那块肌肤一路往下,直至脊背也生出酥麻的痒意。
喉间莫名感到一阵干渴,江屿绥眼眸微暗,到底没能压抑住心间卑劣的妄念,他缓缓低垂下头。
鼻翼间闻到一阵淡淡的馨香,江屿绥闭了闭眼,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近乎虔诚地,缓慢地,将脸颊贴在了女孩的发丝上。
仿佛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他贴着女孩的发丝,轻轻蹭了蹭。
直至身后传来高跟鞋轻触地面的声响,他才如梦初醒般,倏地抬头。
而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喉间咽了咽,骨节分明的手无声攥紧,手背青筋鼓起,昭示着主人心情的起伏。
逃避一般,他不敢在看女孩,移开视线,不期然间看到了从身后走进的空姐。
他轻咳一声,声音放轻:“你好,麻烦拿一条毛毯。”
空姐垂眸看了下,脸上挂着礼貌温婉的笑,而后温声低应:“好的,先生。”
少顷,空姐走了回来,将手里的毛毯递给江屿绥:“先生,您要的毛毯。”
江屿绥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谢谢。”
空姐回了声“不客气”,随即起身离开。
江屿绥将毛毯展开,小心翼翼地搭在女孩身上。睡梦中感觉到暖意的女孩柔和了眉眼,似是睡得更加舒心。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抹笑意,克制地收回手,只一双眼眸,仍旧深深地凝望着女孩。
时间飞逝,盯着女孩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江屿绥在飞机即将落地前,终于舍得收回视线。
他看着女孩微微颤动的睫毛,指尖微动,随即,他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皮。
机舱内的原本偶尔响起的低声的交谈因着即将落地突然变得嘈杂了起来,陶言秀气的眉心微蹙,眼睫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
刚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是一片浆糊,缓了几秒神,她才清醒过来。
随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对劲的姿势。
蓦地一僵,陶言颤颤抬眸,入目便是男人修长的脖颈,以及凸起的喉结。
她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就想后退八百里,只是视线再往上,看到男人闭着的双眸时,她硬生生克制住了这股不理智的冲动。
尽管心里还是乱如麻,但她还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紧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从男人肩上离开。
待到身子坐直,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是双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抹绯色。
身上盖着的毛毯因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了腿上,陶言敛眸看了看,却不知在毯子是空姐盖的,还是江屿绥给她盖上的。
若是江屿绥……陶言想了想,分不清是羞赧还是懊恼地皱了皱眉,只脸上的绯色一并染到了脖颈上。
察觉到女孩缓慢离开的动作,江屿绥心间一空,下意识生出了些许不舍的情绪,克制地蜷了蜷手,他喉间咽了咽,也缓缓睁开眼。
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侧眸,看向身侧的女孩。
看到女孩绯红的双颊,他面色不变,眼底却划过一抹暗色,喉结提动,嗓音低沉喑哑:“醒了,马上落地了。”
迎着男人的目光,陶言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刚醒时看到的画面,她脸上神情僵了僵,抿了抿唇,勉强恢复镇静后,她轻声应:“嗯。”
指尖微蜷,察觉到柔软温热的触感,她又是一僵,眼眸垂下,看到腿上搭在的毛毯,她想了想,最终还是低声问:“这条毛毯,是学长给我盖的吗?”
江屿绥语调不变:“嗯,空调温度低,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哦。”心中的期望被打破,陶言干巴巴地应了声,随即似是察觉到这一个字有些不大礼貌,又尴尬地继续,“谢谢学长。”
“不客气,应该的。”江屿绥随意应,抬腕看了眼时间,他侧眸问,“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