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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心(1 / 2)

仅仅只用了三年,李承煦就成了天下战无不胜的战神。几个月前,他带着大昭的军队,一路打到大盛都城,直取大盛皇帝的首级。

大盛灭国,大昭一统天下,李承煦终是实现了多年的理想,在天下史书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贞明帝驾崩后,皇七子萧晋晖登基,皇太后李承娴辅政。如今李承煦班师回朝,兵权在握,又加上皇帝尚还年幼,朝政之权实则掌握在李承煦手中。

那时还年少气盛,被温言追着骂幼稚的男人,如今真真正正地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大臣了。

——

金龙盘柱,檀香氤氲。

李承煦走进宫殿中,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吴知。他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径直略过走向案桌。

这是太辰殿,是李承煦在宫中办公和休息的寝殿。贞明帝期间,太辰殿荒废许久,人烟罕至。到了现在,经过一番修缮之后,李承煦在此处办公,此处却成了人人向往的高台。

“吴知,残害人命,受财枉法,竟敢将主意打到了朝廷赈灾的银两上。你一户部侍郎,就如此贪钱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吴知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眼就对上了李承煦阴鸷的眼神,忙头叩地,乞求道:“将军,臣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臣回去就将缺失的银两补上,哦不,是加倍补上,还望将军饶臣一命。”

李承煦冷眼看着地上这只受惊的小鸟,很认真地在想一个问题,折了翼的小鸟还能飞得起来吗?

他决定自己寻找答案,李承煦朝一旁的太监吩咐道:“拿刀来。”

吴知形神一震。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殿内,在李承煦脸上描绘出斑驳光芒,可在场的人中没有人会觉得殿中这个手握匕首,笑得鬼魅的男人会是天上降下的天神。

只见李承煦步步逼近吴知,强行抬起他的头,用冰冷的刀面在他脸上恶狠狠地拍着,啪啪作响。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吗?”

吴知瞪大眼睛,恐惧得快要将一身的羽毛抖落在地。

李承煦轻轻笑了下,然后,毫不手软地在吴知右脸上轻轻一划,鲜血顿时源源不断,争先恐后地直流而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之气。

“不说话吗?”

又是一句问话,吴知嘴唇发白,呼吸急促道:“我说,我说,将军最恨贪官了。”

李承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你知道的。”

话音刚落,又是一刀,在左脸落下。

“你明明知道却还敢,那倒是我的错了,让你们这些贪得无厌之人竟还敢心存贪念。”

吴知一六十岁之人,此刻受了两刀后,竟像个孩童一般,抓着李承煦的衣裳下摆,泪如雨下:“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饶命啊。”

然李承煦不是心怀慈悲的天神,而是个在地狱里苦苦挣扎着要爬上来的厉鬼。

“赈灾的银两你也贪,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因为你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还是说你才不管百姓悲苦,反正他们痛失亲人,饥肠辘辘时你也感受不到,对吧。”

刀悄然从吴知的脸上移开,然后划过脖颈,最后尖利的刀锋对准他的胸膛。

“那今日本将军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剜心之痛。放心,本将军下手有分寸,会留你一条狗命,让你生不如死。”

刀尖刺入松软的肉,变成一名残忍凶恶的战士,割断寸寸血脉,又转了个弯刨除阻碍的条条筋骨。鲜血奏响了悲壮的哀歌,用以纪念那悔之不及的疼痛。

终于,吴知停止了尖叫,屎尿失禁,晕了过去。

李承煦的右手沾满了鲜血,像是套上了一层红色的妖艳外纱。他拔出匕首,嫌弃地捂着鼻子离远些,吩咐道:“将他拖入大牢,找太医看看。告诉狱卒,对他这种贪官不用太客气,留一条命在就行。”

宋知一直随侍旁边,见人被拖了下去,他忙让人呈上清水和抹布。

李承煦用胰子细细洗了几遍手,等手上没有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后,才回到案桌处,专心处理政事。

宋知看见少爷埋首案桌,认真批阅着奏折,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刚刚的剜心之举不曾发生,平静得像是死去的人,不禁感到一阵骨寒。

快要下值时,李承娴着宫人来传召李承煦,让他去她宫里一趟。

李承娴如今位及太后,已是宫中女人里最大的赢家。贞明帝在世时,她备受皇帝宠爱,现在丈夫去世,她又靠着皇帝儿子,当上了更加尊贵的太后。

只是儿子尚还年幼,虽然有自己的亲生弟弟在旁辅政,但近日弟弟的荒唐行事她时有耳闻,今日更是听说他私自对官员施加酷刑,差点先斩后奏了,于是她这才宣弟弟过来见上一面。

见到弟弟,记忆中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眼睛明亮的少年好似随着岁月的蹉跎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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