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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天平上,但失了一国储君,让皇室出丑,贞明帝心里难免有气。但这气不是光明正大的,毕竟在大昭百姓看来,她是个不畏强权,一心为国的忠臣。

现今李承煦屡次立下战功,水涨船高,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天才将士,在大昭和大盛打战对峙的关头,贞明帝不可能搞僵和他的关系。

若是今日贞明帝是打她板子,李承煦定然是不服的。但打了李承煦,李承煦不仅不会心生怨气,相反,他还会觉得一顿板子换来皇帝的赐婚很值得。

旁边报数的太监从一数到十二时,李承煦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强忍着痛,看见门口的她,竟还能扯出一个笑来。

“乖些,出去,别在这。”

冬日的阳光并不耀眼,虽是白天,但行刑室里已经点着两盏灯,昏黄的光火打在李承煦的身上,更显凄惨。

温言没有出去,她红着眼睛,手紧攥成拳,直视着李承煦受刑。她像是要把这一画面牢牢地印在脑子里,然后说服自己,值得的,只要能和李承煦在一起,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煎熬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等到温言手脚愈发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出来时,太监才堪堪数到了“二十五”。

“疼吗?”

李承煦的手紧紧地抓住板凳的一角,指甲用力到像是要刻进木头里,脸上青筋尽起。再往下,是血肉模糊的不忍直视。

“不疼,别哭。”

温言这才惊觉自己哭了,流着泪的脸在冬日里是紧绷的,她微微撇头,拭去脸上的湿润。

三十大板完毕,温言忙奔过去。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此刻是应该扶他起来还是应该让他继续趴在板凳上等着太医过来。

贞明帝身边伺候的太监也在行刑室内,见状,出声道:“温大人别急,皇上已经传唤太医过来了。”

温言回了一句,“谢皇上。”

李承煦见温言眉头紧皱,眼睛通红,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担心难过,以往在他面前,她不曾流露过这般表情。她永远是一副势在必得,尽在掌控的姿态,好像是一个无坚不摧的铁人,她从不轻易将自己的怯弱展现在他面前。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顿板子挨得很值。

李承煦抬手将温言漏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别难过,小伤而已,我一行军打战,舞刀弄棒的大老爷们,还怕三十板吗?快别变成愁眉苦脸的小苦瓜了,来,给夫君笑一个。”

温言轻轻拍了拍他,嗔道:“你是谁夫君啊。”

李承煦笑着包住她拍他手臂的手。

说话的功夫,太医就到了。太医给李承煦清理了一下伤口,用了些治外伤的金创药,又开了几副草药治内伤。太医诊治后,贞明帝没再召见他们,只让他们出宫去。

马车里,李承煦趴在温言腿上,轻捏温言的手,“我还从未问过你,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温言顿了顿,道:“姜即墨。”

“好好听的名字。”他想起今日殿内温言的话,问道:“你不想当回姜即墨吗?”

温言下定决心,“父亲如今已经沉冤昭雪,我的心事已了。世人皆以为姜即墨已死,若是现在平白无故活过来,恐怕不知又会成为多少人嘴里的饭后笑谈。就让姜即墨成为过去吧,我也需要开始新的生活。”

李承煦善解人意道:“我支持你的决定。诶,咱这一顿板子可不算白挨,出了这道宫门,你就是我李承煦的新娘子了。至于辞官一事,我还会进宫跟皇上说的。”

见温言沉默,他又补充道:“你放心,哪有让你嫁给我还要受委屈的,你这么多年辛苦读的书,走的路,哪能白费。你夫君我啊,可不像那些迂腐之人,认为女子嫁人为妇之后,就应该待在府里相夫教子。我不是这样的人,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我都绝对支持。”

温言轻轻一笑,温柔地抚着李承煦的脸,道:“承煦,我不为官了。”贞明帝已经不能再容她为官了,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这是必须识时务的命令。

“为什么?”

“我扳倒了太子,这件事就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他不会再容忍我继续在朝为官的。”

李承煦不服,“可你明明做的是正确的事。我明天就进宫......”

“承煦,我也累了。官场尔虞我诈,瞬息万变,我确实不喜。不如以后就当个享福的少奶奶,日常种种花逗逗狗啥的。”

温言尽量让自己笑得真心,“你以后啊,可不许嫌弃我无所事事。更重要的是,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能有我一个人。我要是发现你变心了,就算是死,我也搭上命要离开你。”

李承煦被绕了进来,举手发誓“不可能的事,我李承煦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爱温言一人。”

窗外风雪交加,车轮滚滚向前。十一年的韬光养晦,谋划布局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温言想,是时候抛下往事了,让自己自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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