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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纨绔(1 / 2)

只见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个林家食肆摊位,前面摆放了几张上好的沉色梨花木桌椅,上方遮了用料极好的遮阴淡青色龙幡布。

此时鼻尖泛入一股辣炒田螺的香气,她仔细一瞧,只见对面那穿着金百蝶刺红锦缎的纨绔公子哥,身后忙活着五六个肆厨,正低头慢悠悠搅拌着锅里的田螺,不正是那混不吝不干人事,与她不对付的林家三少爷林长忆吗?

他怎会在此地?

咽下的鸡蛋突然卡在了嗓子里,她咳嗽一声拍了拍胸脯,忽而瞥见沈家食案底下摆满了半人高的大箩筐,个个都足足有井口那么大,全部装满了新鲜的田螺,高的都冒出了尖儿。

原来河里的田螺都被他寻了去,怪不得今日清晨过河时,并未见到田螺了!

“沈家娘子!”注意到她的目光,林长忆放下手中的大勺,交到其中一身穿黑服的肆厨手中,忽然越过两人宽的街道,径直朝她的摊位边走边道,“怎么?你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是你摸走了所有的田螺?”许婉咽不下口中的鸡蛋,抬起手猛烈地拍打着胸脯。

“那你呢,又盯着我的田螺做什么?”他挑了挑眉稍,立在她的摊位前停住,抬手打了个响指,紧盯着她被呛到略显痛苦的神情,得意地笑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所有的田螺都是你家的罢?还是你以为”

他忽然俯身居高临下,紧锁眉心,带着一丝报复的逼迫道:“只有你能做出,那辣炒田螺罢?”

望着那张讨人厌的脸一寸寸逼近,想起昨日他帮着李二差点让柳娘和离不成,她便来气得紧,心中不由地厌恶不已,迎上那双潋滟桃花眼,仰着身子连连后退,突然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噗地一声喷出了嘴里的鸡蛋。

林长忆连忙后退躲闪不及,虽是保住了俊白的脸,胸前的锦袍上却被喷了个正着,粘了几个碎鸡蛋屑儿,颤颤巍巍地挂在上面。

“你找死!”他一时怒火攻心,昨日脸上被打得的伤还火辣辣的疼,跳将起来指着她怒道。

许婉却不搭理他,恰巧此时沈辞玉不知何时摸索到了身后,左手正端着一鹿皮月牙形灰色水壶,右手摸索着缓慢地拧开壶盖,缓缓举到面前:“婉,婉娘,我听你咳嗽莫不是噎着了,喝口水缓缓罢!”

许婉回头瞧着,自家体贴可人的夫君,再想想这顽劣不学无术的纨绔,哎,同样都是人,这差距怎的这般大呢!

望着身后的映在光影下的白色身影,越想越觉得沈辞玉千般万般好,她接过水壶并未送到自己口中,而是踮起脚尖儿把水壶凑到沈辞玉嘴边,温柔又耐心道:“三郎,你先喝!”

沈辞玉刚想拒绝,薄唇边忽得一凉,只听得那人道:“听话,今儿太阳毒辣,你身子骨弱只怕遭受不住,若是累的病倒了,便不能陪我来这集市了。”

听完他微微一张口,甘甜清冽的山泉水便喂入了他的口中,咕咚咕咚喝下两大口后,许婉抬手替他擦擦唇边溢出的湿渍,扶着他来到摊子后面的狸花石板上坐下,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撑开送到他的手中,遮下一片舒适的阴凉。

然后转身上前两步回到摊前,她拿过刚才沈辞玉饮过的水壶,也不计较那些个细枝末节,举起来灌入口中。

滋润甜津津的泉水滑入腹中,舒爽的凉意席卷全身,也不知是鸡蛋噎人的紧,还是这林三少爷惹人厌烦的紧,嗓子极其干涩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壶水,她才满意地放下水壶,重新拧上壶盖,回头扔在了沈辞玉的怀中。

刚才这一幕看得林长忆是身体不适,都说这凡是皇朝女子,无论待字闺中还是嫁作他人妇,皆是应当矜持有度,与夫君相敬如宾,此人倒好,公然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恩爱,还共饮一壶水,简直是不知廉耻!

他眉心越拧越紧,是越看她越不顺眼。

十里八乡都说,这林家三郎是出了名的眼光极高,性子虽有些顽劣,毕竟背靠着吃着官家饭的大哥二哥,身为新晋权贵颇有些家底不说,这三公子模样放在整个皇朝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人又带着那么一股子招女人稀罕的邪痞魅力劲儿。

这林家老夫人为儿子寻了不少亲事,都被这个不孝子一一拒绝,要死要活就是不接受包办婚姻,可也没瞧见他心悦哪家的姑娘。

再说,以他这副混不吝的性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个权贵的娘子能瞧上他便烧了高香了,偏他眼高于顶,个个如花似玉温柔贤惠的姑娘,愣是一个也没瞧上。

为着这事儿,林家老夫人没少头疼,左说右说惯是不听,也想着法子灌他热酒,往房里塞上那么几个娇滴滴的美人丫鬟胚子,却都被他一一识破不说,还把人家羞辱一顿,有一次话儿说得重了些,险些让丫鬟寻了短见,幸被老夫人多给了些银子,这才打发了去。

大郎被县衙的事务缠得抽不开身,婚姻大事一直耽搁了还有情可说,二郎虽成亲有段日子,日子也算和睦,可这魏家庶女打娘胎里带了寒症,身子骨极弱一直也无所出。

这三郎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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