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家的小杨大人?”沈伯问。
“唉对对!就是他,我还见过他陪着梁大小姐来月华楼呢!哎哟这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的,谁能想到犯了事下了狱呢?”杨青墨手心拍手背然后双手一摊,一脸惋惜。
“小杨大人?杨青茗?你认识杨青茗?”李存治已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抓着杨青墨的胳膊就不撒手。
“啊,我认得啊!李家主你怎么知道小杨大人的名字?”杨青墨不解地问。
“好啊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眼下杨青茗就在淮扬你知道吗?”
“你别逗了李家主,人家是京官,到淮扬来干什么?”
“我可没说笑,真的就在淮扬!这事说来话长啊,不过我可以让你见他一面,让他给梁大小姐带个话,再把这个话通过你的方式递到梁大小姐手里,后面盐引的事,咱们都好谈!”
“这……”杨青墨看了沈伯一眼,有些犹豫。
李存治见状,明白小辈做不了主的道理,又转身跟沈伯说:“沈老板,还请您帮帮我,我这二弟从小跟我感情好,如今出了变故,我真的不忍心啊!我那老母亲已经卧床不起了,我若是料理不好他的后事,我内心难安啊!”
沈伯点点头,安抚道:“李家主节哀,那沈墨你就行个方便吧!”
“成吧,我沈墨既答应了你,这事我豁出性命也要给你办妥!”杨青墨拍拍胸脯保证道。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存治大手一挥又花了几千两银子买通了相熟的狱卒,顺利地把杨青墨带进了大牢。
杨青茗此时已经被关在死牢,待两日后押解上京,听到远处狱卒又放人进来的话,就知道是李存治又来找他了。
待人影靠近,他头也没抬地说:“李家主,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如今我不仅身陷牢狱更是个废人了,我帮不了你,你早日上京告御状还有一丝希望。”
“杨大人,我带了个人来,说是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你看你可认得。”
李存治说完,把带着兜帽男子打扮的杨青墨拽进了牢房。
“我见过的人多了,我哪里谁都记得,你莫要再耍些什么滑头来……”杨青茗有些不耐烦地说,可当他抬头看见来人,后面的话全部被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杨青墨也直接愣在原地,她记忆中的哥哥永远是一副意气风发地模样,可如今他混身伤痕,头发凌乱,腿上更是血肉模糊,破烂的衣衫跟腐烂的伤口搅和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不认识他,你带他出去。”杨青茗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低声嘶吼,声音颤抖得厉害,他想不明白妹妹为何会用这样的装扮站在这里,更害怕她被拖进这深不见底的泥沼和自己一样受苦。
杨青墨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小杨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月华楼的沈墨,常给梁大小姐送点心的那个。”
“我说了我没见过你,不认识你,快出去!”杨青茗别过脸,冷冰冰地说。
杨青墨转头把一脸疑惑地李存治拉到边上,小声说:“这小杨大人不愿意说认识我,估计是害怕牵连到梁大小姐,这样,您先回避一下,我悄悄跟他说,怎么说李家主您也跟他不熟悉,有些戒心也正常,您别往心里去。”
李存治想着自己之前和他的过节,便点点头躲到一旁,把空间让给兄妹二人。
杨青墨回到牢房,在杨青茗身旁蹲下,柔声唤道:“哥哥。”
“这位小兄弟莫要乱叫,我不是你哥哥。”杨青茗咬着牙说,执拗地别过脸不去看她。
“我知道这一切与我脱不开干系,我们家的罪是太后,现在应该是太皇太后了,她为了让兰静芝入主中宫、兰家重掌大权而构陷的,太皇太后还想置我于死地,只是我命大逃了出来。”杨青墨将自己知道的事和经历全盘托出。
“什么?她怎得如此狠毒居然还想要你性命?”听到这话杨青茗立马转过身子,仔细打量着妹妹是否安好,哪怕自己已经伤痕累累。
“都过去了,如今我已经逃出生天,我定会为我们家洗清冤屈讨回公道。”
“那……那陛下就没能护着你吗?他怎能把你置于这种危险境地?”多年来的修养让杨青茗忍住直呼宋砚姓名且怒骂的冲动,但愤恨的情绪依旧难以遮掩。
杨青墨摇摇头,低声说:“登基前,十多位言官在东宫门外静坐三日反对陛下立后之事,且京城生了雪灾,民间亦有谣言说陛下德行有失才导致天降灾祸,尽管他不在乎这些,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杨家背负骂名。”
“二位说些什么呢?外头的人催了,再不走咱们就要被人发现了!”还没等杨青茗继续说话,李存治突然闪身进来催促道。
杨青墨反应极快,立马站起身子,对着杨青茗拱手道:“若大人信得过我,给梁大小姐去信件之事就包在我身上。”
杨青茗十分默契,一脸无奈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