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酒吧,清冷的风迎面吹来,傅嘉音身上残留的酒意也随之被吹散不少。她穿得单薄,方才在酒吧里不觉得冷,此时风吹过,下意识抱臂瑟缩。
见状,陈似淮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傅嘉音身上。
男人陡然靠近,挡住了冷风,傅嘉音突然觉得气温升高。西装外套上附着着淡淡的酒香味,一时间充斥傅嘉音鼻尖。
傅嘉音轻声道谢,暖黄色的灯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
“我送你回去?”陈似淮试探着开口,自己刚好没有喝酒。
傅嘉音摇了摇头,她不想一个人回去面对那空荡荡的房子,抬眸看去,傅嘉音只能抓住面前的陈似淮,就像是抓住浮萍,“换个地方接着喝?”
陈似淮闻言打量起傅嘉音。
今天的她应该是化了妆的,眼尾上挑的眼线将她衬得多了几分妩媚与冷清,本来就高挺的鼻梁带着亮晶晶的细闪,看起来她整个人都泛着光。
脸颊绯红,犹如三月桃花,不知是喝了酒上脸还是姑娘故意打上的腮红。双眸闪着光亮,带着几分傅嘉音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陈似淮无法拒绝,对着傅嘉音他从来都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以前的傅嘉音从未给过他回答的机会。
陈似淮开车前往傅嘉音所说的地址。
车上,傅嘉音趴在车窗边,头发被大风吹乱,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还挺像个司机的。”
陈似淮愣了一瞬,却也觉得傅嘉音说得没错。
可不就是像个司机吗,天天都想要送傅嘉音回家的司机。
傅嘉音说的这个喝酒的地方比起刚才那个酒吧小了不止一倍,装修风格与之完全不同,是个清吧。
这家酒吧装修得复古,墙上贴满了以前那些老乐队的海报。还有个小小的舞台,架子鼓摆在上面,吉他贝斯乐器挂在墙上。
店虽不大但坐满了人。
傅嘉音今天就是带着想喝醉的目的来的,连着灌了几杯特调后她成功的喝醉了,脑子晕乎乎的,面前的陈似淮也变成了三个。
陈似淮看出她醉了,伸手阻止了她想继续端杯的手。
傅嘉音此时出奇的乖,见陈似淮不准她喝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
她的心情一向都像是阴晴不定的天气,难以揣测。但陈似淮能察觉出傅嘉音此时情绪的低落。
不用细想,他也知道是为什么。陈似淮突然觉得给那个叫卓俊的人的教训还是不够。
傅嘉音枕着手趴在桌上,转起空酒杯,喝醉后她说话声带着几分软,“其实卓俊说得挺对的。”胡乱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傅嘉音继续道,“我妈妈和我哥都死了,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人都惯着的大小姐了。”
女孩的话犹如一把剔骨的刀,插进陈似淮的心。
傅嘉音小时过得有多娇惯他清楚的知道。最宠爱她的两个亲人相继离世,陈似淮都不敢去想傅嘉音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
刚才她的强势都是装的,傅嘉音委屈的瘪嘴,眼泪入断了线的珍珠,“他们都抛下我了。”
陈似淮伸手顺着傅嘉音的头发轻抚,像哄小孩一样,“怎么会呢。”
像是急于求证,傅嘉音突然抬起头,泛着泪光的双眸充满期待的看向陈似淮,“那你呢?会不会也会把我丢下。”
傅嘉音确实是喝醉了,都没想过陈似淮凭什么要承诺不会把她丢下呢?
她借着酒劲,肆意的将自己的无赖发挥出来。
哪怕知道傅嘉音只是喝醉后的胡言乱语,陈似淮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不会。”
醉醺醺的傅嘉音听见回答,整个人仿佛像喝了一杯醒酒的蜂蜜水一般,甜滋滋的,“那我们可说好了,你不能抛下我!”
陈似淮嗯了一声。
身后的鼓掌声吸引了傅嘉音的视线,转头去看,原来是有个顾客上台唱歌。
傅嘉音起初只是想凑热闹,后来发现那人唱得好听便全心听着那人唱歌,直到结束后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回头想和陈似淮说话时却发现他人不在了。
吓得傅嘉音立马站了起来,想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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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you love the rain does it make you dance .”
歌声传遍整个酒吧,听见熟悉的声音,傅嘉音扭头看向源头,她要找的人赫然在舞台上。
陈似淮坐在高脚凳上,手拿连线话筒,蓝灰色的衬衣纽扣开到锁骨处,衣袖挽至手臂,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又散漫。
这还是傅嘉音第一次听陈似淮唱歌,清冷又有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I''d spend ten thousand hours and ten thousand more.
If that''s what it t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