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装修华丽,装潢精美。
“人都带来了?”
衣冠楚楚的辛文宾撩了撩眼皮,扫过廖姐,抓着酒杯,目光落在里面摇晃的酒液上。
“是。”
廖姐毕恭毕敬回答,“和往常一样,都是按照您的吩咐。”
“你向来办事稳妥。”
辛文宾温和的笑了笑。
“把人喊进来吧,还按照老规矩!”
那边打游戏的人不耐烦的朝着这边看了两眼,辛文宾直接吩咐。
廖姐点头,往常能拉出来的笑容却怎么看都觉得勉强。
她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我和两位说过,这个行当我不做了。”
旁边打游戏的人头也不抬,“别没事扫兴行吗?我又不是不给钱,能不能爽快点!”
“这件事情,我以为之前说的很清楚!”
辛文宾缓缓开口,眼底泛着冷意,“既然你觉得还是不够清楚的话,那不如现在先去叫人,晚点再说其他的,好吗?”
“应该的,您说的对。”
廖姐转身,脑海中却闪过此生的各种画面。
她从幼年出生就因为是个女孩被父母嫌弃,不到初中就辍学不再读书,被亲生父母用一万块钱卖给了城外来的一个老板。
被人救助过,也救过人,被那个人辗转送给了几个人,最终好容易摆脱,想安定下来,却又眼瞎看错了人,跟着乔老三挨打受苦,最终又走上了那条自己避之不及而且还更烂的路。
多年前的那个女孩,现在的许诺,还有很久很久之前帮助她又过世的那个姑娘。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而怎么样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
她想,是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廖姐没开门,转头回来。
“可我不想做了。”
廖姐说的话惊动了两人。
辛文宾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冷冷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廖,我给你的建议是好聚好散,就算是不做了,可既然接了,还是做完这次比较好。”
“而且,有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后果。”
廖姐点头,“我知道。”
她太清楚后果了,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她会落个什么下场,她比谁都清楚。
“可辛律师,您觉得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廖姐笑了起来,娇艳而又充满风情,“婚离了,家没有,没孩子,无牵无挂,工作我也不做了,哦,还有一样。”
廖姐故作惊讶,随后笑的更加欢畅,“我还有一条命。”
她红唇微微动,眼神释然,“你和少爷若是想要,尽可以拿去!”
“今天这是在我这里扮演特么的圣母玛利亚呢!”
一直不说话的人扔了手中的平板,抄起边上放着的红酒瓶子,直接敲在了廖姐的脑袋上。
偏偏廖姐没动,也没喊,就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您满意吗?”
廖姐问,顺势弯腰又拿起桌子上面的另外一瓶酒,朝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鲜血如注从浓密乌黑的发丝间流出,顺着洁白的面颊滑落,廖姐已经麻木,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再问对方继续拿酒瓶,“还要继续吗?”
“真是够无聊的。”
男人扫了眼辛文宾,“下次没准备好别烦我,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玩这些!”
说完,对方从后门离开。
“玩这个?”
辛文宾的脸已经黑了,笑着挪了挪领带,忽然朝着廖姐一脚踹上去。
“这么多脏事都做了,现在玩这些?”
“乔老三和我说你疯了,我还不信,你脑子被驴给踢了?”
廖姐被踹在地上,发丝散乱,她抬手收拾好自己的头发,看了眼身下柔怕 软的地毯。
可惜了。
上面斑斑的红痕都是她刚刚不小心蹭上去的鲜血,这毛毯废了。
“谢谢辛律师。”
廖姐强撑着起身,“如果你觉得可以了,我就走了。”
“还是打算和乔老三办离婚?”
辛文宾挑眉,颇有些意外。
“嗯。”
她像是话家常一样很坦然的回答,“我想离婚,过不下去了。”
“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怎么是他又出轨了还是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你解决不了,辛律师,我谢谢你的好意。”
廖姐没给辛文宾这个机会。
辛文宾冷眼看着她,忽然有些无奈开口,“小廖,你都多大岁数了,有没有给自己考虑过,现在离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