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血煞游匪团,是这一带颇有名气的马匪,虽然在陆上悍匪排行榜上只是刚刚卡在前二十,但论起凶残程度却是一点不弱于它那十九个“好哥哥们”。
他们拦路劫财,也会当面争抢,在他们的准则里只有刀最快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威。哪怕是面对他们的匪头子,多少人暗地里也是想着做掉对方自己当老大。
覃空记得朱砂血煞团被MAX商贸评为五星悍匪,而剿灭朱砂血煞团的任务则被划分到六星区域,光奖金就有8万金。上辈子他到最后也就只升级到了四星,但是根据最后一趟奖金8000金的任务的难度来推算,要剿灭朱砂血煞团,十个他也不够看的。
不过仅仅只是五六个拦路的小鳖孙的话,他一只手就能干翻。
既然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那么他也不需要留情。冰曲之舞在手中绽放寒光,覃空不等那些人啰嗦完,右脚猛蹬地面,人,弹射了出去。
那群人大约是没料想到有人听了朱砂血煞团的威名不仅没有乖乖缴纳贡钱,还一声不吭的冲了上来。正中的人楞了一下,然后急忙一手揪着马鞍,一手提刀坎向覃空。
但覃空早有提防,冰曲之舞的刀背与那刀刃相撞,圆滑的弯刀借力一拐,已经套上了那个人的手腕,覃空顺着下降的身势用力向下一压,伴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长刀掉落在地,那个人的右手折了。
就这么片刻,其余人已经反应过来,他们策马移动稍稍,正正好将覃空围在中间,然后不约而同的挥刀砍向覃空。仿佛有种奇妙的默契,四个人一个砍头一个砍腰,一个竖着劈向脑门,一个笔直刺向肚腹。刀刀凶险,不留余地。
以一种诡异的运刀方式把冰曲之舞拉回身边挑开砍向腰间那一刀,覃空左手习惯性的摸向臀后,然而只摸到了一片空。只愣了那么一刻,覃空当机立断抬手用左臂上的铁护腕挡住砍头的那一刀。然后他的身子直愣愣的向后方倾倒,险险躲过剩下两刀。
身子并未落地,大约只倾斜了30度,覃空伸手扶着马头,右手信手一甩,将冰曲之舞扔了出去,弯刀打着旋滑开其中一人的脖子。这边他按着马头,空出来的右手顺势插向了马眼,正要补刀的匪徒当即被失控的马匹摔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覃空却反而接着马匹猛然抬头的力向后一跳,双手护腕再次格挡了砍来的两刀,然后按着一个人的肩膀,借力,坐在他身后,然后干脆利落的扭断了他的脖子。
冰曲之舞打着优美的旋回到了他手上,覃空面无表情的看着唯一的幸存者,右手抬起,将刀刃对向那人。那人愣了愣,而后忙不迭策马离开,连一旁还没死的两个同伴也不顾了。
覃空从不对无意义的人留情。即便那两人叫的再凄惨,覃空也还是手起刀落割掉了两个人的头。能在盗匪团佩刀的,就没有没杀过人的。
一扭头,覃空才发现开心正试图捂住伯蒙的眼睛,不让他直面这血腥的一幕。
覃空:“……”
他是不是太熟练了?不会被怀疑吧?
伯蒙对眼前这一片血腥完全没有表现出不适,也不知道是不是原风岛给了他预防。他径直走向那三匹完好的马:“有代步工具了。”
覃空:“……”虽然他的确也抱着抢马的心态。
开心:“你不会骑马吧?要不要我教你?我们俩一匹吧。”
伯蒙不稀得搭理他。他温柔的摸了摸马头,转头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姿态端的是风流倜傥:“走吧。”
开心满怀失望的上了另一匹马,还不死心:“骑马很累的,你要是困了可以跟我说,睡我怀里。”
伯蒙的回应是策马扬鞭而去。
虽然是夜深人静时刻,但毕竟有了马匹代步,三人在天亮前就抵达了那个驿站。这个驿站不大,只有三层,坐落在荒郊野岭里实在不显眼。驿站的二楼三楼都是客房似得房间,一楼则分成了两片区域,其中大约三分之二的区域开了一家面馆。
虽然天就要亮了,开心还是开了三间房,因为他觉得大家都很有必要洗漱一下。尤其是覃空,一身萦绕不散的血腥味,在晚上没引来野兽真是幸运极了。
覃空:“……”昨晚没见你嫌弃。
驿站的房间都算不得高级,尤其隔音效果奇差。覃空在隔壁开心嫌弃来嫌弃去的喊叫声中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听到开心依旧在骂骂咧咧,而伯蒙的房里只有稀稀拉拉的水声。
娇贵的公子哥儿。
覃空摇摇头,准备先去楼下面馆吃点东西。反正待会儿天亮又要出发,他们肯定也要下来吃东西的。
世上最勤劳的生意人一定是饭馆的老板,虽然天还黑着,但是饭馆的灯却始终亮着。覃空看了看菜单,比较单一,都是一碗面然后加点配菜,最多多给俩蛋。于是他点了碗炒面。沾汤和水的,吃着一点都不畅快。
开心和伯蒙磨蹭了好久都没下来,覃空已经吃完了两碗面,终于得空想想这俩人是不是悄悄私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