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船极小——在死亡之舞的衬托下;这艘船也蛮大的——竟然还有船舱,里面还是三室一厅。
“看来这是你们海贼头头准备用来逃亡用的。”开心四处看看,随手打开一个矮门,是通往下层的楼梯,不用下去,甘醇的酒香与腊肉的甜味已经溢出来了。“还挺会享受。”
覃空刚在外面给驱动装置安装好魔法宝石,船只又快又稳的疾射出去,才半分钟庞大的死亡之舞号已经小的像颗黄豆了。
依这速度,他们如果方向对,半天不到就能抵达苦吉岛。
进了屋子,覃空看见伯蒙客气而矜持的站在桌子边——桌椅板凳全是灰尘。“他呢?”
“搬酒去了。”
覃空:“……”
现在就庆祝吗?
“饶命!饶命!好汉饶命啊!”地下室里,突然传出开心凄惨的叫声:“我是苏察乐……”
有人?覃空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开心抱着一坛子酒,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举着匕首逼到墙角里缩着。怎么又是黑衣人?“你是谁?你知道他是谁吗?你……”
“闭嘴。”那人呵斥一声,覃空借着微弱的光源,终于看清了这张脸,还是个熟人,“特仑苏?”
那人警惕的把匕首的刀口对向覃空。“你是谁?”
万幸你不知道我是谁。覃空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脸色都带着笑容:“你的同伴呢?你不是被你的同伴救走了么?你刚才威胁的这位可是墨赫顿家族的公子,也是你的朋友啊。”
特仑苏疑惑的看了眼开心,并未放下戒备。
“还不信。”开心幽怨的抱怨,在怀里七掏八摸,终于摸出来一个铁质牌,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雷霆标记。然后他把牌子扔到了特仑苏脚边。“ 你自己看。”
特仑苏并没有捡起牌子,他在看到牌子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了浑身的杀气,退到了角落里。“你真是墨赫顿家族的人?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被他们抓了。”开心嘟囔着。
“骄奢。”伯蒙补刀。
开心:……
“你的那些同伴呢?”覃空又问道。
特仑苏还是紧紧握着匕首,“撤退的时候被拦截了,他们让我先走,我就顺势找了艘最破的船躲着……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覃空:“与您类似。”
“那个……”开心突然开口,“你不但心你那些同伴吗?”
特仑苏低垂着脑袋,似乎很沮丧。“他们活不了的……所以我一定要把消息带出去。我是最后的火焰了。”突然他抬头看着开心:“墨赫顿家族的公子?”
开心点点头。
“也好,至少这样我也可以瞑目了。”特仑苏从怀里掏出一块薄如蝉翼的柔软皮肉,递给了开心:“这里有军部要的消息,麻烦小公子带给军部了。”
“他们囚禁了你那么多天都没有找到?”伯蒙问。
“这是仿真人皮,我贴在腋下,除非他们帮我搓澡,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开心:“……”顿时不想接手了。“你自己拿着吧。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这种功劳我就不抢你的了。”
特仑苏疑惑:“船在动?”
覃空:“是的。魔法动力魔导船,日行万里不是梦。”
特仑苏白了他一眼。
“虽然夸张了些,但是也差不多。”伯蒙道。
“那我们现在去……”
“Duang——”
船身猛然一阵颤动,不仅打断了特仑苏的话,更是让众人站不住脚全部摔倒在地。小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这魔导船不智能啊。”开心龇牙咧嘴的叫唤着。
“可能年久失修,制动技术不管用了。”特仑苏捂着腹部的伤口,蜷在角落站不起来。覃空好心的把他扶正身子在墙边靠坐着。“你们都先别动,我出去看看。”一个伤者一个富家公子一个柔弱不能自理,明显只有他一个苦力能跑一趟了。
“船身没进水,应该没大碍吧。”伯蒙摸了摸干燥的地板,道。
“你们没有大碍,我们可得好好修船了。”船舱外,突然传来男人粗矿的声音。下一刻,十数个行为整齐、衣着统一、手持枪械的士兵鱼贯而入,瞬间将船舱里的四个人围的水泄不通。
一盏透白圆润的球形灯照亮了整个船舱,那光让适应了幽暗环境的四人都有些睁不开眼。一个身穿红色军装似乎品阶不低的人走了进来,环顾四人。这时一个小兵捡起了方才开心扔到地上的铁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穿红色军装的男人。男人看着铁牌上的雷霆图案,沉声道:“这是谁的?”
“我的我的。”开心忙举手:“我是墨赫顿家族的孙辈,开心·墨赫顿。看诸位军爷的服饰应该是我们苏察乐共和国的红月HOE军团的吧?都是一家人,莫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