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腥,祝熹不顾胸口的撕裂,一巴掌甩向他,干脆利落,震的他手心都在发麻。
洛凛扫过他的唇,那里刚被□□出血,像雨后蔷薇般鲜艳欲滴,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如狼似虎。
祝熹掏出一把刀,指着对方的心脏。
“滚!”他近乎嘶吼,“有多远滚多远!”
洛凛看着他近乎痴迷,握着刀刃抵着自己的胸膛,刀尖入肉,他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自虐的愉悦,慢慢靠近祝熹。
祝熹毫不手软,不给他享受的机会,刀尖猛的插入,而后对着他的脸一拳猛砸,掀开棉被远离他。
洛凛转过头来,鼻子被打出了血,交错纵横在脸上,眼里闪烁的躁动的光茫,心上还插着一把刀,活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罗虔跟着他,看着他这幅狂热失控的样子,会不会也被逼的崩溃大哭?
“我竟视你为知音。”祝熹捂着胸口,心抽搐的疼,好像要把整个身体撕裂。
豺狼虎豹,同床共枕。
“我没想这样的,是你逼我。”洛凛拔出沾满热血的刀子。
“我逼你?我逼你去杀人,我逼你去伤害至亲之人吗!”
“我杀谁了?”洛凛慢慢走向他,每走一步,脚下就滴落几滴血液,“我又害谁了?”
“你杀了清浊楼的老鸨,还有嵇菱,你害了霜霜。”
“我只杀该杀之人,她们伤害罗虔,不该杀么?”洛凛在他面前站定,“是我害了罗虔么?害她最深的,不是你么?”
祝熹手中被塞上那把刀,温热的血液从刀尖坠落,烫的他直抖。
“若论杀人,你的好霜霜是共犯。”洛凛继续道,“她们二人的内脏,是罗虔剥开肚子,亲手挖干净的。”
祝熹的眼皮跳了跳:“好,她们该死。那在扬州呢,你是动了杀心对吧?”
“是。”他爽快地承认,“谁让你只在意她呢?罗虔一点都不乖,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每日都乖乖的,只听你的。”
“我不去杀人,我也不害人,我乖乖的,不让别人看到我怪物的那一面。”
细碎的吻密密麻麻落在脖子上,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游走缠绕。
“可是,你从来不看我。所以我嫉妒了,我嫉妒的发狂,我就给了她一点惩罚,我吓唬吓唬她,没有真的要她性命。”
祝熹像被钉在原地一样,浑身发冷,那声音简直不像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因为嫉妒,你差点就要了她的性命,她可是你妹妹。”
“妹妹?”洛凛噗嗤笑出了声,“这样说,难道你把她当妹妹看么?”
祝熹哑口无言,直到湿热的唇瓣落在嘴角,他艰难道:“若你不愿我娶她……”
洛凛堵住了他的嘴:“你谁都不能娶,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么?”
祝熹偏过头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洛凛轻轻笑了,孔武有力的双臂将他死死困在怀中。
他亲昵地碰了碰祝熹的鼻尖:“你说我凭什么。”说这就要去贴他的柔软。
“葛慎是你的人。”
洛凛突然止住了动作:“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我们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你的事我从不过问,不代表我不知道。”祝熹强装镇定,“那刺客也是你的人吧。”
“猜的不错,可是……”洛凛饶有兴致搂着他的腰,“你有证据么?”
“出来罢。”他朝身后喊了喊。
“这里没有别人,除了……”洛凛止住了话音,柳扶风站在门外,呆呆看着他二人。
祝熹拍了拍他的肩:“多谢你照顾我,我与柳鸳还有要事相谈。”
一副逐客的样子。
洛凛沉沉审视着他,祝熹强撑着不露出破绽。
扶风目送洛凛离开,颇为不解:“你们俩……这是干嘛?”
祝熹瞬间腿软,无力地坐在地上:“阿鸳,洛竹怜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往后少同他打交道。”
柳鸳扶起了他:“可我当初与他相识,就是因为你啊。”
祝熹心一惊,望向一墙之隔的洛府。
原来那时你就在布局么?
洛凛在他被散金放还时找到他,招他做门客,没有条件。那时洛凛自己不富裕,给他开出的条件却颇为丰厚。
这样长远的目光……你到底是什么人?
“扶风,帮我查查那个葛慎是什么人物……最好,最好把他的样貌画给我看。”
“哥,你要葛慎画像做什么?”扶风颇为不屑,“他此前不过是一个万千御林军中一员,无人在意。”
“那他为何……”
“说是有梁信大人举荐,真是走了狗屎运。”扶风撇撇嘴,“不过统领可不是好当的,得看他个人造化。”
“梁信?”
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