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们罪有应得,所以我也没有一点想要过来让你饶恕他们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你知道那块‘迩’石里塞了监听设备吗?”舒青晗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只坐直了身体,缓缓道,“你的家里,遍布着他们监控你的设备,包括你卧室的小夜灯里。”
舒尔茫然地抬起头,显然是毫不知情的模样,“什么……”
“舒辽想要通过监控你来影响你,而你心心念念着的好父亲、好爸爸,也是其中的帮凶之一,”她神色平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从你读完大学回国、想要自己住在外面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暗中监听着你在家里的声音。”
舒尔攥紧了手心。他不相信从小疼爱自己的爷爷和父亲能做出这种在礼物中放置监听器的行为,可舒青晗说这一切的时候,表情又是那么的真实。他知道,她从来不会说谎。
“信不信随你,如果你不舍得打碎那块石头,大可以回家拆开你床头的那盏夜灯看看,”舒青晗双手交叠,又靠回了椅背上,“我要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吗?”
“我……”
舒尔想说的其实有很多很多,但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咽下心里的那些话,摇了摇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舒青晗没有理会,舒尔低着头,自己离开了舒氏集团。
她并没有撤掉他的职务,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叫着“小舒总”,可舒尔不想再站在这里了。
舒尔走后,舒青晗也从这栋大厦里离开了。
她从车库中开了车出发,一路上都在想一会儿要说什么。好像要说很多,但好像又一句也说不出来。
直到车子停在餐厅门口,舒青晗还是没有想好腹稿。她长长吐了口气,拿起手机,打开了车门。
门口的侍应生已经等了又一会儿,见舒青晗下了车,便赶紧迎上来,“舒小姐。”
“之前每次吃的那些菜,先上一点,”她把车钥匙递给她,“谢谢,麻烦你了。”
大步走到包间门口,舒青晗在走廊站定脚步,顿了几分钟后,这才伸手将门推开。
屋内只坐着一个人,是她的妈妈梅荃。
走廊上的灯光顺着大开的门倾斜而入,照亮了屋内昏暗的空间。舒青晗反手将门关上,摸索着墙壁开了灯。
暖黄灯光在头顶亮起,她看到了梅荃红肿的眼睛。
“哭什么呢,有什么可哭的呢,”舒青晗在桌旁坐下,喃喃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我和舒道成无论谁坐上这个位置,你都会过得很好的啊。”
“你父亲他们……”梅荃拧着手,迟疑很久,却还是问出了那句话,“青晗,你可不可以救救他,救救你父亲。”
舒青晗在这一瞬间,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都很荒谬。
她蓦地苦笑一声,“就算是舒尔来找我,他都没有说让我救救他们。他们犯了罪,要受到法律的惩罚,这是他们在做坏事前就应该想到的结果。到了现在,我要怎么救?我又该怎么救?”
“你、你就说,你提交的证据都是假的,”梅荃攥着手里的杯子,“……不行吗?”
在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提问后,舒青晗大脑嗡嗡的轰鸣起来,她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轻声问:“那我呢?”
梅荃愣住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如果说我的证据都是假的,那我也是犯罪,那我呢?我如果犯了罪,你还会像求我饶恕他们那样求他们吗?”她望着她,沉声道,“更何况,证据确凿,我就算只手遮天,也没有任何办法。”
梅荃松开手里的杯子,呆呆地跌坐回了凳子。
“他们一直都在精神控制你,给你荣誉,给你赞美,你是贤惠的妻子,你是孝顺的儿媳,你本应该继续做一个无私的母亲,”舒青晗张了张嘴,忍着喉头的哽塞,继续说道,“可惜你遇到了我,这个‘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的女儿。我曾经想把你从老虎的仆役中解救出来,让你堂堂正正的走到阳光下成为一个人,而不是依附他们的伥鬼。可,妈妈,你不愿意,你被他们控制得太久,你的思想已经变了。”
梅荃死死的抠着桌子,声嘶力竭的喊起来:“贤惠、孝顺、无私,难道不都是在夸奖我吗?我的每一个身份,我都做得很好!!”
“每一个身份,你都做的好吗?可母亲呢,母亲这个身份呢,”舒青晗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梅荃,“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的父亲不算一个正常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最亲的人就只剩下了你啊!我们是有血缘牵绊的母女!!我不是你为了完成舒道成任务的一个玩意儿!!你还是一个女儿的时候,姥姥为你计了,她让你上最好的学校、学习最典雅的爱好,让你有足够的钱傍身;舒辽给舒道成舒道远计了,他平均股份和公司,给他的儿子们规划了以后的路;舒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