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然对如何稳固王权更感兴趣,至于一个江湖门派的生杀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便全交给我处理。”
“有人自告奋勇,我自然乐意让他效力,他当时提出事成之后让我将其引荐给父王,我自当他想为家族挣名,况且想用人自然要施恩,便应了下来,却没想到他野心如此之大。”遥想当年横崎悔不该引狼入局。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施用了烬蛊,不仅将古月门屠了干净,周遭十几里生机全断,我虽心惊其狠辣,却因是打着我的旗号,不得不为其遮掩,传到父王耳中的自然全是功劳。”
“哼,所以你的意思是施用烬蛊全是他自作主张,与你无干?””阿刹怒气盛起。
“信不信由你,如今我已落到你们手中,又何必说谎,既然我之于你们已经是罪孽深重,又怎会在乎多这一桩呢?不过虽然他施用烬蛊不是我所授意,但如今想来倒也是我的默许与纵容。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便将其引荐给了父王,此人狡诈非常,他不仅遵照约定没有将蚀心炼化之法传授,又对灵阙樽之事百般说辞,到最后他竟然通过不断向父王进献延年药蛊而逐渐获得宠信,渐渐脱离了我的门庭,至此钟离家在大元氏族之中逐渐起势。”
“而我又怎么肯受他诓骗,做他的垫脚石,几经探查,我终于也将其底细大概摸清,并知晓了他与古月门一女子的故事,而这个女子恰好因在为伏古天寂守灵,而躲过了这一劫,我派人将此女子带入宫中,将其献给父王,并说她会炼化灵阙樽。这本就是报复之举,如果她不能炼化灵阙樽自然将会被处死,可没想到他巧言善辩,竟然让父王留下了那女子的性命,并让其炼蛊入药。他一面向我示好,告诉我这女子为守樽人确实掌握着灵阙樽的炼化之法,待他慢慢引导,自会让其心甘情愿炼化,并为我所用。”
“我之前已经受其诓骗自然不肯相信,他为表诚意,也向我门下蛊师传授了几样秘蛊术法,又帮我悄无声息地铲除了一些异己,我便对其又信了几分。直到某日,父王将横溪赐婚给他的消息竟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而当我得知我那个傻妹妹竟然十分欢喜,方才知道此人心机如此深沉,我自然知道他求娶公主不过是为了稳固地位,可我那位天真的好妹妹却不肯听,一心认定他对自己情根深种,既然她不肯听劝,我也不想再管,就让她去吃自己愚蠢的苦果吧,而且她嫁过去也可成为我的眼睛,利于我掌控影山。”
“姨母真是寡情的可恨,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都能作为登天的垫脚石,她死了你可有半分伤心不舍?”钟离公子眼眸冰冷阴鸷,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
“哼哼,我为何要伤心不舍?身为公主天生尊贵,却要毫无尊严地去讨好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我为她的愚蠢感到可耻。”
横崎言语凌厉刺耳,若不是横黛奋力阻挡,钟离公子恨不得抓得她的喉咙血肉横飞。
“你若恨我大可杀我解恨,但你更应该恨的是你的生身之父,他可曾待你如亲子,可曾正眼瞧过你,他的心中只有那个炼蛊女罢了,你如今在世上所受之苦怨不到我头上,全因你母亲的愚蠢所致。若你们还想听下去,就忍忍,反正待会儿任你们杀。”
钟离公子知道还不到时机,他筹谋如此之久,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始作俑者还没到位,局还没有圆满,这故事还是要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