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放心,我是医者。”
次日,横黛早早便指挥布防,从前朝宫殿至内宫层层宫门,一道便是一重鬼门关,每个宫殿、楼宇、回廊、庭院….都派人驻守,等白鸽送信。
如若长极有任何闪失,那么今天便是一场生死屠杀。
娄关将军坐在凛王窗边闭目养神,他就这样守了他一夜。
“舅舅。”凛王经过南宫千雪和阿刹的疗伤,气色好了很多。
娄关将军见凛王醒来,关切地问:“怎么样?”
“舅舅放心。”凛王安慰道,忽又想起什么:“舅舅,千雪姑娘是真心帮助我,请您不要再伤害她。”
“璃儿….”娄关将军本想提醒他人心险恶,却不忍心再击碎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情和信任,将话咽了回去,道了一声:“好。”
早饭过后,横黛派人来请,说是横崎已经到了。
凛王由娄关将军推进殿内的时候,横崎与他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盛气凌人的蔑视,在护卫的簇拥下,自有尊仪。
横崎上下左右打量着这座荒废许久的宫殿,阳光之下更显破败。
“横黛,为何叫我来这种腌臜地方?”横崎言语凌厉。
凛王被这话瞬时刺痛,眉头一皱,娄关将军自然也是怒火中烧。
还未等横黛回答,钟离公子便忍不住讽刺道:“姨母既然是求人,就别摆您长公主的架子了。”
横崎看了钟离公子一眼,不屑地冷声道:“你母亲的温良你半分都没有,倒是全随了钟离家的刻薄阴毒。”
“你也配说我母亲。”横崎的话激起了钟离公子的怒火,但旋即他又恢复常色,继续讽刺道:“要说刻薄阴毒,钟离家和姨母倒是难分伯仲。”
“哼,你用不着跟我在这阴阳怪气,这里还轮到你说话。横黛,有事说事,殿外许多王公大臣还有诸多事宜等着与我商议。”横崎依旧拿着派头,横黛倒是没想到她搬了一堆前朝重臣来“撑腰”。
横黛忍住心中不快,道:“好,那就开门见山,谁都不用兜圈子了,请姑母把长极送回来,国不可一日无主。”
“前朝之事,还不是你和我这个做姑姑的在撑着,他不过是个小娃娃,有没有他坐在那个椅子上,国家大事还不是一样在处理,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横崎毫不遮掩的霸道态度,让横黛怒火中烧,索性也不再留情面。
“长极再是摆设,也是正统即位,你也得三叩九拜,难道还敢篡位谋逆吗?”横黛质问。
“横黛,别以为你搬了邶雍军过来,我就怕了你,如今,我是给你父王我的长兄留了情面,才让你姐弟在这王宫享受尊荣,你若是把我逼急了,这王位也不是非得长极才坐得。”横崎嚣张跋扈的模样,令屋内的一众人愤怒不已,横黛更是被气的浑身发抖。
“你当我们都是摆设吗?”坚定有力地话语竟是从凛王的口中说出的,因为重病缠绵,人们倒是忽略了凛王的心计智慧。
“大元的军队你能调动几个?就凭前朝那几个老古董和你的封地府兵,就凭你的阴谋算计,就想颠覆篡位?哦对了,还有从昭翎借来的兵,那些人又有多坚定,面对邶雍军他们敢倾力一战吗?”凛王的连环发问,倒是让横崎不得不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姬所生的贱种,你也配在这里跟我说话。”横崎尖刻地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心中一紧,这对于凛王是莫大的侮辱,娄关将军已然沉不住气,却被凛王拦下。
凛王暗自紧紧地攥住拳头,平静地道:“我是王室血脉,先国主亲封的王爵,有封地,有兵权,凭什么不能说话?”
这些年在娄关将军的经营之下,虽然朝堂之上靠着用蛊控制的部分权臣仍属少数,但却早已兵权在握。
“我倒是小瞧你了,看来你是要和横黛联起手来与我作对了。”横崎略带讽刺地道。
“这么多年来,你又何曾让我安宁过?有多少人的性命断送在你手里,你做的孽够多了,是时候该还了。”
“好,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