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
每次和浣月对上目光,靳玲珑都感觉有一泓清泉流过身体,不禁一战。
“据我所知王上不是一个昏庸之人,怎可因为这样荒唐的礼物出卖国之重臣。”暮夜表示不解。
“灵阙樽与影山钟离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曾有人言,灵阙樽的樽主正是钟离家家主,而钟离家最擅长的就是制蛊,他们将蛊毒运用的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浣月此话一出,靳玲珑赶紧将手塞进喉咙,一顿猛捣。
南宫千雪和暮夜惊讶非常,倒是浣月第一个先反应过来,掩口轻笑:“靳公子放心,那茶无蛊,王庭凡是入口的,都须经过无数道工序的查验和宫人的尝试才能供给贵人。”
靳玲珑停止干呕,尴尬的满脸涨红。
“这么说王上有可能是中蛊了?”暮夜推断道。
“这浣月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暮夜追问道。
“已有十日,再有三日,云芷郡主便要跟随使节队伍出发西域了,战西王请球亲自护送。”
“战西王铁骨铮铮又爱女如命,怎么肯轻易服从呢?”南宫千雪虽然与司空行没有深交,但在碧海云天之上与其也有交会,知其为人一二。
“王上已不朝多日,据说进贡的西域美女各个美艳不可方物,她们与王上日夜笙歌,就连王后都求见不得。”浣月回到琴台之上,扶袖触弦:“说了许多,怕是各位也倦了,不如听浣月一曲,松松心神吧。”
浣月琴音静水流深,曼妙非常,闻者如居深谷,如在云巅,全凭心意变幻。
余音过后,三人仍紧闭双目,沉醉其中,再一会儿才睁开双目。
“浣月姐姐这琴音着实解忧,若日后有缘,能跟姐姐学习一二已是幸事。”南宫千雪由衷赞美。
浣月抬袖施礼以作回应:“不过是借了琴的势,汾侯世子爱音律与我知音,这把“凰翎”是汾侯世子深访多年,寻得西域古琴艺师祀几打造的,此琴也是祀几的绝别之作。好了,茶已吃完,各位贵客,有缘再会。”
浣月话音一落,无极楼婢女便上前来送。
“哎,哎,不对啊,我们还没问龙须珊瑚草的下落呢。”靳玲珑恍然发现,三人竟都没说“正题”,光聊一些旁的了。
他一边想同浣月询问,一边又见暮夜和南宫千雪已经起身走了,只好跟上去追问两人:“我们还没问呢,你们怎么就走了?”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暮夜一边快步向前走着,一边回答道。
靳玲珑见南宫千雪也一番气定神闲的模样,赶紧细细回想着刚才的谈话,但是只要一回想到浣月的脸,便回想不下去了,索性就这样一团浆糊地跟着两人出了浣月的居所,之后被蒙眼送下了无极楼。
“小兔子,你还有多少钱。”靳玲珑一脸谄媚地问道。
“你干嘛?”南宫千雪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我想着,寻找龙须珊瑚草的大任就交给你们俩吧,我武功不高,也不通药理,我在就王城等你们吧,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嘿嘿。”靳玲珑一脸贱笑。
南宫千雪撇撇嘴:“你怕是贪恋人家无极楼主的美色,伺机再见吧!”
靳玲珑仿佛又回忆起妙音艺女的绝世风姿了,在一旁沉醉傻笑起来。
南宫千雪突然脚步慢了下来,面色也有些忧虑,暮夜很快察觉:“怎么了?”
“暮夜哥哥,我觉得云芷郡主下嫁一事蹊跷太多,我们还是应该去王府看一下,看看司空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而且浣月楼主已经为我们做了指点,或许我们能在此事中获得一些线索。”南宫千雪一方面仔细思索了浣月刚才所说的话,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自己所寻之事的突破口,另一方面竟对司空云芷有些担心。
“好,你们即刻就去。”暮夜答道。
“那你呢?”
“今夜怕是要走一遭汾侯府邸。”暮夜握紧许久未出鞘的龙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