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梳流仪,我派了无数亲信去调查过了,没有贪赃枉法的事发生。你们各执一词,我不能冤枉了任何一方!”布烺显得不耐烦了。
“大司空!你要相信我,很多事情你没有亲眼所见,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胡作非为的。底层的奴隶们食不果腹,你还要为何不食肉糜,因为你压根都不知道奴隶们的生活如何!”
梳流仪将奴隶们的疾苦绵绵不断地诉说,在布烺的耳边反反复复地重复,他们对吃人的奴隶制度的最真切的体验。
“有吗?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奴隶们生活的挺好的!”布烺开始半信半疑,心动摇了。
“好!梳流仪,我会找个机会亲自到底层去了解民情。”布烺终被梳流仪劝动了。
布烺突然任工事齐为总司,政务全权由他代理,对外宣称自己闭关修炼,实则去民间私访,乔装打扮一番,暗自上路。
廖峰和几个政敌都没意见,布烺为了平衡本族内几方政治势力,宁可任外族人做总司。
不过工事齐只是个傀儡,凡事还是他们几方势力说了算。
布烺在四大弟子的陪同下,走过神州大地的万水千山,暗查民情。
所到之处,没有地方诸侯接待,没有排场奉迎,游山玩水,怡然自得。
布烺一行人投宿民居,谎称是过路的商人,暂住几日。
布烺用一脸坑坑洼洼的丑陋面孔示人,不敢用纹身,一脸花纹,那可是大司空的经典模样,一眼便能被人认出来。
布烺冒昧地向当地人打听税收情况,只见屋主面露难色,环顾左右而言他,“贵客,饭菜合胃口不?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家!”
布烺私下对四大弟子说:“在巫娇的封地内,奴隶们似乎非常忌惮什么,不敢乱讲话。”
“弟子亦有同感!”冷王面回答道。
屋主一家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瞧他们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担心他们是奴隶主派来的爪牙,胡说八道的话,会被治罪。
布烺每天带着弟子们逛闹市,暗查民情,见到最多的是官兵们到处呵斥,“若有造谣生事者,格杀勿论!”
在奴隶主们的铁血统治下,百姓禁言,民不聊生。
晚上,布烺依旧带着弟子们回那家民居,望夜空月明星稀,宁静怡人。
四大弟子办事归来,一起来向布烺汇报他们打探到的情报,看似国泰民安的假象下,罪恶是掩盖不了的,巧立名目,赋税非常苛重。
各级奴隶主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布烺总算有亲眼目睹的机会。他所寄居的这户人家,将家中所有钱封好在纸封里,偷偷塞在奴隶主早准备好的箱中,暗箱操作。
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叫送封子钱,奴隶主在规定的时间内收不到钱,便会罗列个罪名,让人家苦不堪言。
布烺既惊且怒,中饱私囊,蔚然成风。在布烺的一再追问下,屋主才说这是各地奴隶主为供养畅心苑的宠物,所收的专款。
“大司空豢养的宠物,也用不了那么多钱,肯定是他们借此中饱私囊了!”布烺义愤填膺道。
“大司空哪知道这些,他只顾着玩宠物,玩物丧志。听说他在畅心苑,天天跟一个叫梳流仪宠物的厮混,啥事也不管,任由地方上胡作非为,只要给他进献宠物,他就哈哈大笑,我们上交的饲养宠物的款项,可不就是他授权的!”店主的话极尽讽刺,心中怨言压抑不住,不吐不快。
布烺听得极不舒服,想不到自己在百姓心目中如此昏庸无能,还有,梳流仪竟被他们当作宠物,她可是自己的心尖宠啊!
布烺毕竟是英明之主,不停地告诫自己,无论听到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强忍着不发火。
以前,布烺到处攻城掠地,听多了敌人骂自己为恶魔禽兽,在老百姓口中他竟是个玩物丧志的昏君。
布烺高高兴兴出门,怒吼吼地回宫。
回到盛宫后,他征求工事齐的意见,要进行一场大变革,针砭社会的积弊。
工事齐大力支持布烺改革,他说民间疾苦,政治腐败,世风日下,民不聊生。以前他怕打击报复,不敢声张。
布烺真切地感受到工事齐是实诚地归顺希黛族人,他希望借助希黛族的平台,大有作为,为奴隶们谋福利。
布烺放权工事齐做改革的各项事宜,务必要将王朝整治成风清气正的太平盛世。
布烺和工事齐大刀阔斧,大展拳脚,颁布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触犯到了奴隶主阶层的利益,引起了贵族阶级的恐慌。
他们天天来到布烺面前反对阻挠,连权势滔天的大司空都敢顶撞。
布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险阻,他担心反对的人太多,动摇国之根基,改革的事逐渐放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下决心要办成的事,早晚都要办成。
想想看,工事齐和其他的官员,就是有心想为民谋福祉,也不敢轻举妄动,顽固的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