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已经只手遮天了,他败坏章府名声、还杀人犯法,如今自然是要偿命的。”
章椿拔出刀刃,对着管事的脖子轻轻摩挲,很快就见了一丝血红。
“老爷.....老爷别杀我,饶了我吧老爷!”
管事没有想到他会成为替罪羊,可苦苦哀求并没有用,章椿快刀下去,血溅当场。
其他被绑着的人吓了一跳,顿时院子里鬼哭狼嚎一片。
顾明渊看着这一幕十分淡定,只见章椿再问:“不知顾大人可消气一些了?若是不满,接下来的人就交给你处置。”
“章大人,任何事情都不应该处以私刑,要是有恩怨,为何不移交官府?”
苏栀月看着这人,其实并不是真正要给一个交代,而是半是泄愤半是威胁,杀鸡儆猴用的。
“这些人都是我章府的,杀了他们为何要官府过问,既然你们不满意,那便老夫亲自动手。”
说罢,他走过去一刀一个,苏栀月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等到杀完后,章椿额上都沾满了鲜血,他淡然地拿出手帕擦拭干净。
苏栀月想要上前理论,顾明渊将她拉住,对章椿道:
“章大人的诚意,本官懂了,只要以后不要再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此事我也不会再追究。”
“看来顾大人当真是年轻有为啊,既然如此,那就请顾大人回驿站稍作歇息,老夫梳洗后派人来接顾大人前往灾区查看。”
两人达成共识,微微一笑,随后顾明渊离去。
苏栀月不明白,道:“他的承诺要是有用,母猪都会上树,他心狠手辣,绝不会善罢甘休,长此以往,定然祸及京城。”
顾明渊认真道:“阿月别急,我们来江南,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一切带赈灾之事理顺了再说。”
“可他分明就是为了撇干净自己的关系,还要挟我们!”
“阿月,他既然已经漏了牌,证明他的底线并不深,如今事情错综复杂,就算要治他,那也得秋后算账。”
苏栀月撅着嘴不说话,她以前之所以不愿意归到朝廷去,就是因为有太多的条条款款,若是按照她的做法,自然是快意恩仇最为重要。
看她不说话,顾明渊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阿月,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就交给夫君处置好不好,到最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栀月只好作罢,毕竟官场的事情是她的短板,且她身为一个贤妻,是断然不会破坏丈夫计划的。
他们回到驿站,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妇人跪在门外。
捕快见他们回来,赶紧道:“大人,你看,这妇人跪在这里,说一定要见您,怎么赶都赶不走。”
苏栀月一看,那可不就是前几天丧女的妇人吗?
妇人转过身来,看到苏栀月和顾明渊,顿时愣住了。
可顾明渊一脸严肃,道:“本官可不是你们江南的官,若是有事你且去找他们,找我作甚。”
“大人,你知道......”
妇人不敢相信,他们明明知道事情的缘由,如今竟然假装不认识。
苏栀月道:“这位夫人,我们大人并不是你们的地方官,很多事情都不能管,也管不着,趁着现在白天看得清自己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夜晚入睡之后在梦中与周公慢慢说。”
妇人愣了一下,随后痛骂道:“真是苍天无眼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瞑目,下了那黄泉,定要将罪人告到阎罗殿去!”
她离开后,苏栀月悄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探子,不动神色地与顾明渊入了驿站。
进屋前,苏栀月对捕快道:“今晚不必值守,吩咐兄弟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
两人准备一番后,全副武装前往灾区查看情况。
本以为会哀鸿遍野,却没想到在这之中,章椿的名声竟然是意外的好,说他赈灾有功出钱出力,是江南之福,明显与他们一开始看到的有着天壤之别。
顾明渊与章椿等人在商讨事宜,苏栀月不便旁听就四处巡查,竟然遇到了李铩翊,他拿着一堆树枝摆在架好的木根上。
苏栀月不明所以,便问道:“欸小子,你怎么在这?”
“怎么又是你。”
李铩翊瘪了瘪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装修自己的‘房子’。
“这是我今晚要住的地方,拿多些树枝挡一挡。”
“你就住在这??”苏栀月有些意外,“为什么不去找破庙?而且你外出游历,你哥没有给你钱?”
他沉眸道:“如今灾民这般多,破庙就让给有需要的人,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住在外头才能显现我的气度。”
“况且,没用的人才会要别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