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月离他比较近,也偷偷往旁边挪了一点,不料段无悔察觉,直接揪着她的官帽道:
“好家伙,亏我还给你出谋划策了这么多的御夫之策,你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下面子!”
此话一出,太医们尴尬回避,苏栀月也愣住了,他竟然把这些秘密给说出来了!
“哎呀,我也就逗逗你的,你别再说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顾明渊先是红了脸,而后看他们打闹,满肚子酸涩涌上心头,一把将人护在怀里,表情十分不悦。
两人非常识趣地不再打闹,可段无悔气不过,一顿咬牙切齿。
苏栀月背靠大树好乘凉,朝他做鬼脸,可把他气得够呛。
太医们想着江湖术士能有什么真材实料,便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你这般自信,那我们就私下赌一场,若是你的有用,那我们就集体辞官,向陛下举荐你。”
“可若是你的药方并没有任何起效,那你必须在外向我们下跪认错,你可敢?”
苏栀月愣了一下,这代价还是太大了一些,如果让段无悔下跪认错,那还不如将他杀了。
“赌就赌,谁怕谁啊,你们就等着辞官吧!”
段无悔转身离去,带着阿镇去煎药查病,太医们也不闲着,赶紧带着几张药方让人带下去。
苏栀月无奈道:“老段下跪认错、太医院集体辞官,无论怎么样都是很难收场啊,顾大人,这可怎么办。”
太医院集体辞官,在这关口上可是大事,最怕就是此事禀告陛下后,陛下会反而追究其段无悔的罪过。
到时候上不去下不来,被有心人添油加醋,陛下和顾明渊脸上都挂不住,这场明明是瘟病的灾祸,也会从民间转到朝堂,这就得不偿失了。
顾明渊微微一笑,看上去十分轻松,“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我还怕他们不闹起来呢。”
“什么?”她有些发愣,“这官场上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明白。”
苏栀月无奈地摇了摇头,与顾明渊一同下去视察。
三天过后,各自服药一个疗程。
所有人坐在议事厅上,等着所有决断出来。
大理寺卿老张听闻了这个打赌,也与顾明渊一同坐在上座等待。
率先上来的是段无悔的验药结果,阿镇举着结果上前道:
“拜见各位打人,我们这剂......”
阿镇有些害怕,迟疑道:“众人吃了并无多少好转,试验二十余人,症状依旧。”
“哈哈哈。”太医们顿时高兴了,“江湖术士,也敢在正统面前耍大刀,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是啊,我们都等着你在外头大声认错呢,段公子,请吧。”
“慢着。”苏栀月道:“诸位太医别急,你们的结果都还没看呢,怎么就确认他一定输了?”
“我们打赌的时候就说过,他的药无效就算输,如今未见症状消退,那便是输了。”
太医们言之凿凿,段无悔也有些气垒,明显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输了。
老张出来打圆场,笑道:“众太医且息怒,大家都是老医者了,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呢,要我说,不如就在这里认个错就过去了。”
太医得意道:“这段公子一开始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们只是医者中的金丝雀,中看不中用,哪里比得上他们这种江湖术士。”
事实就摆在眼前,阿镇可急得恨不得替他家公子执行。
“不必再说,我愿赌.....”
“把太医们的结果也上来。”
顾明渊叫停了他的话,一锤定音将他们的结果也奉上,其他人也只能遵从。
小医官奉上结果,哆嗦道:“拜.....拜见各位大人......”
太医道:“快把我们的结果宣读出来。”
“是.....太医院第一方剂,试药二十人,十.....十人.....病情危重.....剩余十人也开始逐渐恶化。”
“什么?”太医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你确定没有报错?”
小医官吓了一跳,他也只是按照实际汇报啊。
顾明渊十分淡然,“下一个。”
“太医院第二方剂,试药二十人,十二人危重。”
“太医院第三方剂,试药二十人,全....全都危重了。”
段无悔本来还是认怂的,一听到这事即刻精神了起来,“所以我的方剂是有效的!”
阿镇也舒了一口气,“我们的方剂用了的时候,所有人维持不变,并未转为危重,情况就摆在这里了,太医院的方剂到底是没用呢?还是加重了他们的病情?”
所有太医都吓得跪下了,“怎么会这样?”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药没有能缓解,反而还加重了病情,怎么会如此呢?
“张大人、顾大人,我们兢兢业业,并没有在药方中动什么手脚啊,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顾明渊站起来,威严道:“诸位太医先起来,这结果先传至我们大理寺之时,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的确与诸位太医的药方无关。”
“真.....真的吗?”
太医们吓得腿软,不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