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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非要做皇后,也并不是什么非他不可。你想大婚那日杀了萧程锦。而你想扶的新帝,只怕就是那北疆世子萧云深。」他看我,眸中是笃定和认真。「你查明了镇北候的死因,你要灭皇室,又要寻个正经名头,为此在萧程锦搭上大凉时你没有阻拦,他对北疆王出手时你也没有动作,对么?」
「你很聪明,」我眯着眼睛看他,没有问他是怎么查到的,「不会是慈宁宫那老妖婆寻来对付我的狗吧?」
燕南飞走到我身前蹲下身,「我是你的人,我会帮你。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搭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要搭上去。但是我会帮你。」他拉起我的手,眼里是我不想看到的情意:「因为……」
我打断他:「因为我救过你的命,你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我。」我心中乱得很,面上却十分平静:「可你骗了我,又害了我兄长,我第二个要杀的就是你。」
燕南飞笑了,笑的有些疯狂,同平日里那冷面冷心的模样迥然不同:「吾甘之如饴。」
我愣了神,最后不知自己怎样出了大理寺,也不知自己如何回了镇北候府。那晚窗外的月和我在边境见得一般圆,我心里却十分乱。
我不知道燕南飞是怎么知晓了我的计划,可我见不得他那双眼睛。我们并非一路人,也绝不可能在一起,可他眼中东西太多,扰的我慌了神。
我和燕南飞本质上是一类人,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会选择最直接有效的法子,而我却要考虑身后的楚家和楚家护的百姓,同他比起来,倒是有些放不开手脚。是以,逐鹿之战时,他瞒着我以我和兄长精心培养出的五千精骑去拦大凉最后的几万大军。当时我与兄长都信了会有人再去接应,可最后我的手下全部战死,不知情偷偷赶去支援的兄长也失去了性命。这战中唯一的收获,怕是我的手下和兄长拿命挡住了大凉最后的兵,成全了我与燕南飞的名。
我知道兄长的死是燕南飞计划中的意外,可我还是怪他。况且……况且就算我们能在一起,我也时日无多了,再加上我有那般的过往……思及此处,我叹了口气。我按住心口,抚平自己的情绪,在案前写了一封书信,找来信鸽送了出去。
忽然,我的喉咙涌上一股腥甜,我取了一旁的手帕,吐出一口血来。帕上的血已经有些发黑,昭示着我已经不长的性命。我皱了皱眉,如果药王谷的神医易绮罗仍旧做不出药来,我怕是要加快速度了。
那晚,我又梦到了些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