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八点出发,加上中午吃饭休息时间,将近快凌晨三点才到达那不勒斯。我和董嘉文超级识相,曹伟说怎样,我们就怎样,曹伟要吃什么,去哪吃,我们就按他说的来。生怕他一个情绪不稳定,来场车祸,我们全车人跟着他一起完蛋。人家可是带着怒气开车,超速驾驶好几次,我和董嘉文的小心脏也随着急刹,好几次的被悬挂在空中。奇怪的是,本以为会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没想到早上十点就醒了,总共才睡六个小时。在我们出发前,就把热水器的插头给拔了,怕家中没人,莫名引发火灾。哎,老房子就是这么麻烦。幸好高晴在家,回到家时还能洗上热水澡。董嘉文应该还没有睡醒,自个儿下楼弄些吃的。打开冰箱发现还有速冻水饺,准备拆开来煮着吃。就被砰的一声,给吓坏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走到陈璇房间门口,没听见动静。一上楼就看见董嘉文站在门口,他问我,我问他,不是咱俩,那就是高晴了。敲了敲高晴的门,问她还好吗,她没回话。我想进门探个究竟,董嘉文拦住我,让我别管闲事,说高晴要是有什么事,她会主动找上门。我只好给高晴发条消息,问候她,不过她没理我。
“我准备煮饺子,你吃吗?”
“你煮?”
“是啊。”看着董嘉文那瞧不起人的样子,我继续说:“放心,毒不死你。”
他朝我挥挥手,打发我离开,意思就是去吧去吧,准备关门的时候,他又来了句:“煮好了,叫我,我调料。”煮饺子谁不会啊,只有煮的好与不好,猪肉白菜饺还行,从锅里捞出来还有饺子的模样,只是素菜饺不知道为什么,一扔进去全散了,菜馅全在汤里浸泡着,饺子皮漂浮在汤面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把锅里这堆东西盛入碗中,索性打电话要董嘉文下来收拾残局。“你这是在煮猪吃的潲水吗?”
“你没看见桌上那些好看可爱的饺子?”
“我这人眼睛里就是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在厨艺一块。不过,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最起码没有炸厨房。”
“怎么办?”
董嘉文叹口气说:“那就当蔬菜汤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以后还是我来做吧。”董嘉文打断我的话。他见我一直站着,问:“你怎么站着不坐下来吃?”
隔墙有耳,我小声的说:“昨天从苏黎世回来,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连火车硬座都不如,速度简直跟疯了似的。我腰疼,疼死了。”董嘉文打了个哈欠说他也好不到哪去,提醒我,千万不要惹曹伟,能避开就避开,这气估计他一时半伙儿消不了,陈璇要是识相,这段时间最好安静点,不然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
开开心心出去玩,愤愤怒怒回到家,这到底是图什么?洗碗的时候,莫名的一声巨响再一次降临在头顶上,董嘉文吼了一句:“我操你妈的,到底是哪个傻逼啊?”
洗完碗后,发现董嘉文还没走。“你为什么一直在这儿坐着?”
“你下午准备干嘛?”
“睡觉吧,睡不着也要躺着,站站不住,坐坐不得,你呢?”
“跟兄弟们玩会儿游戏再休息一下,绝逼是高晴,绝逼是她。”估计昨晚我们回来晚,吵到她了,产生了不满的情绪,才会使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抗议。我们并没有大声说话,可能早上洗漱声加中午洗餐具的水流声,影响到她的休息,准确的说是打扰到她的学习,她才会动怒吧。哎,这老房子。回到房间,发现梳妆台上摆放了一个大号版牛玲,欣喜若狂的拿着牛玲走进董嘉文的房间,站在房间门口对着他傻笑。“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家伙每次都这样,知道我是来感谢他的,总喜欢丑话说在前面掩盖他内心深处的小得意。
我笑着拿着手中的牛玲朝他摇了摇,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在纪念品商店你没有买这个东西。”
“你管呢?”
“我就要管,你不说我就不走了。”听见高晴房间的动静,想必我俩的讲话声又打扰到她了,只好小声说:“你快说。”用手指了指高晴的房间,董嘉文秒懂,说是在苏黎世酒店里买的,花了他二十五瑞士法郎。顺带讽刺了我一顿,如果我不送他热巧,他才不会花这冤枉钱,买这破铃铛。是啊,当时在纪念品商店,大号版牛玲卖二十瑞士法郎,他嫌贵了,没买。想不到,居然愿意多花五瑞士法郎只为抵消我送的热巧,示意咱俩互不相欠,扯平了。
到了晚上,把从瑞士带回来的礼物交在高晴的手里,表面上看起来她还挺高兴的。大家同住一屋檐下,心照不宣的生活在一起,这不是长久之计啊。没想到出去游玩的最后一天,整的像是从国内飞回来一样,作息时间全打乱。白天睡,晚上就会失眠,白天不睡,这腰酸背痛的也干不了任何事。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复原,就跟倒时差似的。开学后,我和董嘉文每天过着日复一日,两点一线的生活,家、教室,教室、家,无聊、无趣。董嘉文要省钱,所以这段时间,他避免逛街,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花钱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