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没能把消息发出去。
微信的右下角有个小红点,谢嘉年点进去看了一眼。
程臻居然跟盛桉出去玩了,盛桉在朋友圈分享了他们俩的合照,背景应该是在一家破烂的餐馆,拍到了桌上的吃食。
还有几瓶啤酒和散落在脚边的空酒瓶。
谢嘉年咬紧后槽牙,拨通电话过去。
良久,对面传来程臻纳闷的声音:
“谢嘉年?”
“你在跟盛桉吃饭?”
“对啊。”
他们俩确实是追上了卖炒饭的大叔,但是追完一趟就饿得不行,盛桉主动提出请她吃东西,两人一拍即合,就找了附近的大排档大吃特吃。
“你来接我。”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孩童般的撒娇。
程臻咬着串,丝毫不为之所动:“不可能,太远了不想去。”
“……我还没给你发定位,而且,”谢嘉年一字一句道,“我腿脚不好。”
“呵——你看我像车吗?腿脚不好为什么不去找谢管家接你。”
“他们要灌我酒,不让我走。”
这句纯属是瞎扯淡,敢灌谢嘉年酒的人,还没出生吧。
“不让你走是吧……”程臻慢悠悠地开口,示意对面的盛桉把手机给她。
谢嘉年屏息听着对面的动静,心跳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等了数十秒,电话那头传来程臻冷酷的声音:
“喂?林会长吗?我实名举报有同学违反圣学生管理条例,聚众酗酒,限制人人身自由!地点在……”
谢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