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情绪波动太大,一方面是停止进食有问题的兔粮。”他站起身,看向宗澄:“对不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you are right”宗澄万分庆幸,这个好朋友还没有是非不分,“只是他目的何在?”
他也想知道目的何在!垂耳兔收起那几份检查报告,快速走向外面,宗澄连忙追了过去:“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杀人。”苏遥握紧了检查报告,拒绝了宗澄送他回家的请求。这件事只涉及他和傅崇澜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身上去。
宗澄嗅着浓浓的车尾气,单指抠了抠鼻孔:“关键是咱好歹戴个假发出门啊!”
……
“药是你下的?”
“是。”
“为什么?”
傅崇澜却垂眸不语:“……”
苏遥万万没想到傅崇澜会承认得如此干脆利落,火爆脾气一上来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他妈哪儿招你惹你了,非要把我变成兔子?”变就变了,还他妈的对小兔子又捏又搓,还时不时的缺水断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傅崇澜这么个玩意儿。
“抱歉。”沉默良久,傅崇澜终于敢抬起眼睛看苏遥。
“你知不知道,就差一步。”一路上,苏遥都在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他自认为能够坦然接受这件事。然而当他对上傅崇澜的眼睛时依旧会感到委屈和怨愤,就好像单纯的孩童突然被最信任的人给骗了,那种失望和不甘积蓄在一起终将爆发:“就差一步,我就被野猫掐死了。”
如果不是宗澄私下替换掉兔粮,垂耳兔真不一定能度过适应期变成人。
“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苏遥越想越怕,就算眼前这人长成天仙也不能再有半点儿动摇,他就是因为这张脸才会屡屡被骗。
相比于自己的判断,他更愿意相信原著作者的安排设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心慈手软和人畜无害绝对都是表象。
但是傅崇澜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苏遥快要气疯了:“行,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遥遥……”傅崇澜终于起身。
苏遥却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别叫我遥遥,你不配。”
傅崇澜叹口气,拦住正在打包收拾东西的垂耳兔:“苏遥,你难道不想听我解释吗?”
苏遥放下行李箱,搬个小板凳乖乖坐好,又从冰箱里翻出两根葫芦卜,边啃边说:“解释,不解释出个花儿来,那就动管局见。”
胡萝卜在冰箱里放了好几天,颜色虽然水润,但是不够爽脆,嚼起来差点意思。
他都快把一根胡萝卜啃完了,也没听到傅崇澜说话,顺手就把后半截儿胡萝卜扔进了垃圾桶:“你说听我解释,我没像偶像剧里的作妖女主说我不听我不听吧。现在,你解释的原因呢?”
“怎么样你才肯消气。”房间里突然的寂静让两个人都有些无措,一个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只知道沉默不语。
苏遥本就不习惯这种压抑的氛围,傅崇澜的话更是让他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你老人家有权有势,我哪敢生气。”
“苏遥!”
“别用这种语气给我讲话。”苏遥一脚踢开小板凳,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甩一甩的,怒目圆睁瞪着老狐狸:“上次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我后悔不已,我道歉了也接受了你的条件,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报复,那我接受。如果不是,你敢自首,你能接受法律的惩罚?”
棕栗色的头发在微黄的灯光下更显柔和,灰蓝色的耳朵随意的耷拉在两侧,细碎的头发遮挡住了毛茸茸的兔耳朵,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现那两只耳朵正在微微颤抖。
垂耳兔把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中,行李箱的尺寸过小,装不下那么多衣服,好不容易合上箱子又突然炸开,与之崩掉的还有苏遥的心态。
他蹲在地上,用力把日用品往下压,重心向前倾的同时正好把短短的兔尾巴袒露在外面。白雪球似的尾巴现在灰扑扑的,混着泥土和青苔,足见刚才的狼狈模样。
“苏遥,这是你家,该走的是我。”傅崇澜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慢慢退出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疲惫感尽生,苏遥躺在床上无望地盯着天花板。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劫后余生本该庆幸才是,但是现在他既高兴不起来也睡不下去,反倒觉得又累又饿,如果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青草面就更好了。
门铃响了两声,他本不想去开的,但又怕傅崇澜着急取东西,于心不忍还是打开了门。
门口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门上挂了一袋东西。
苏遥打开后才发现那是一些吃的,有青草汁和好几袋速冻食品附上一张纸条——
【食物是干净的】
结果当然是想也不想的就被苏遥丢进了垃圾桶,被坑一次还能被坑两次不成?
十分钟后,外卖敲响了他家的门,苏遥烦不胜烦,当他质问外卖小哥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时对方一脸懵逼:“苏先生是吧?这不是你点的上善食记家的面吗?你自己点的东西,我拿到手就送过来了,能搞什么幺蛾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