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溜达,看到饮料瓶和易拉罐就兴奋得不得了,能抱动的就抱回家,抱不动的就把瓶子放倒,用它的小短爪奋力推回家。
他现在看见什么都想往家捡,易拉罐、破纸箱、矿泉水瓶、还有人家不要的破铜烂铁都是好东西啊!起码能换钱不挨饿……
刚开始它还挺不好意思,后来想想捡破烂也挺好,只是干什么都不容易,有好多东西他都搬不动qaq。
中午青六来的时候,垂耳兔压根就没在家。他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见,正准备叫手下的兄弟一起去找,突然看到那只兔子正趴在不远处的垃圾桶上,勾着脑袋不知道在扒拉着什么。
后面两只兔爪死死吸在垃圾桶外壁上,前面两只爪一只搭在桶边缘上,一只伸进桶里翻腾,压根就没注意到后面举起手机拍摄的青六先生。
还差一点点就能摸到了。
就在它快要摸到那块表时,忘了垃圾桶上还有棚杠,太过激动不小心抬头撞了上去。
咚的一声,垂耳兔滚进了垃圾桶里,唯有两只兔爪翘在外面。
垃圾桶底下的酸腐味扑面而来,像坏掉的水果和发霉的香肠混一起的味道,熏得苏遥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好在垃圾桶最上方是层拉菲草,将它和臭乎乎的垃圾隔开了。
青六连忙收起手机跑过去将它拎了出来。
兔尾巴球上沾了油,毛绒绒的白雪球变成了黏乎乎的暗黄杂草丛。脸上和耳朵上零零星星地粘了好多拉菲草,兔爪里还紧紧握着一只简约到异常朴素的腕表,垂着脑袋坐在地上看起来格外可怜。
“苏先生,我先送你回去洗澡。”
正当它慢悠悠地走回家时,对面那几只毛孩子又回来了,这次还没牵大黄狗。
刚才就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它,不仅抢走了它的手表,还故意撒开老黄狗追着它咬。
它被欺负没什么,只是怕那群熊孩子弄坏了手表。那是傅崇澜外婆亲手做的,对傅崇澜来说应该意义非凡才会时时刻刻戴在手上。
它不希望因为自己毁了别人美好的念想,所以被抢之后它想都没想立刻冲了出去。
小孩儿们觉得这块表丑,没玩两下就当垃圾随便扔了,它只好爬到垃圾桶里去翻找。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垂耳兔被气昏了头,将手表放在青六脚下飞快冲了出去,借着力扑倒了刚才吓唬它的小男孩儿。
小屁孩躺在地上,垂耳兔骑在它身上,抬起两只兔爪又抓又挠。另外两个孩子想帮忙,垂耳兔目露凶光,呲着两颗兔牙张口就要咬人,吓得他们撒腿就跑。
刚才它被老黄狗咬掉了两撮儿毛,本就秃了吧唧的垂耳兔恨得咬牙切齿,伸出兔爪死死抓住小男孩儿的裤腿,猛地一拽扒下了人家的裤子。
地上的小男孩儿光溜溜的,只剩个印着大脸猫的小裤衩,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哭唧唧地跑了:“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我奶,让我奶打死你。”
垂耳兔伸出舌头朝人家扮了个鬼脸,可把那娃娃气坏了。
看完现场直播的青六先生觉得苏先生的真实性格可能和老板所描述得不相符合。
这样子哪儿像一只柔弱呆萌、调皮可爱、心软善良、又乖又甜的垂耳兔了?整个一奶凶奶凶的屠龙战士。
垂耳兔终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才大摇大摆地乖乖跟着青六回家洗澡。
傅崇澜收到视频时刚下飞机没多久,看着和人打架的小垂耳兔并没有多开心。他看到了垂耳兔的腿上又掉了两块毛儿,顿时皱着眉头吩咐青六去调小区监控。
他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兔崽子胆敢伤了他的宝贝疙瘩。
“行了,小兔子这也没吃亏,你着什么急。”薄信延在一旁凉飕飕地说:“还没完了,我说你几时让他变回去啊?长期吃药维持适应期可不好。”
傅崇澜暗了暗眼眸:“再说吧。”
“那你可小心剂量,兔粮里别放多了。”
“放心。”
“小心有天小兔子发现真相和你闹。”薄信延关掉了手机,“这次拍卖会你为什么带着柏子弦啊?他那身体状况还不能出院,现在他跑了他妈指定得疯。”
“有些人就适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傅崇澜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就准备掐灭:“当人没了追求时就会将就,我不愿意让苏遥成为别人的将就。”
所以他只能牺牲掉柏子弦。
“傅崇澜,得亏我不是你对象。”薄信延由衷感叹。
打完一架又洗完澡的兔崽崽别提有多爽了,就是青六五大三粗手劲儿太大,给它吹毛时捏得脖子疼。不如傅崇澜的手法好。
它睡了一觉,醒来没多久门铃就响了。苏遥以为是青六,没看监视器直接摁开了门。
它万万没想到门外居然站了一群高大威猛的肉食性动物,进了门逮住它就咬。
有只黄鼠狼刚好是上次在地铁站遇见的那只,看到垂耳兔时就两眼放光,贱兮兮地和野猪对视一眼,默契地围住了苏遥,将它堵在了角落里。后面还跟着好几只发了情的猫。
侏儒野猪猛然发动攻击,撞得垂耳兔猝不及防,直接飞在了墙上。
苏遥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