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和殷归认识的时候是在初中,那个时候盛情的父母刚离婚没多久。
从一个不停争吵的家到一个只有盛情的房子好像只经历了一步,那就是父母的离婚。
在盛情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殷归就这样闯进了她的生活。
那个时候的盛情还不知道殷归只是自己生命里短暂的过客,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再傻傻地把所有的情感寄托在殷归身上。
在殷归的陪伴下她有多么快乐,后来殷归的离去就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彼时年纪不过十四的盛情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抛弃。
垂下的双眼掩盖着脆弱,盛情双手按在眼睛上,努力地咽下悲伤。
就这样靠着宣传板,盛情就像躲在角落独自悲鸣的幼兽。
直到一个年轻的女生走过来看到盛情。
“你还好吗?”
盛情慌乱地抹着眼泪,抬起头看着对方。
摇摇头,她站直身子错开这个女生,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家后,盛情将自己埋在沙发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屋外的阳光彻底落下帷幕,一片漆黑的屋子里比清冷的月色还要冰凉。
从虚无的思绪里抽出来,盛情定定地看着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片刻后才伸出手捞过手机。
点进下午才下载好的软件里,按着搜索记录搜到归去来兮的主页,他的头像是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的黑衣人,头像的左上角有一个小月亮的标志,意思是该主播正在休息中。
退出这个界面,盛情随意地在软件里翻着,一不小心就误触了屏幕点进了一个直播间。
察觉到自己误点进一个直播,盛情第一反应是想退出来,但是主播的声音先盛情一步透过手机传到了房间里,打破了一下午的寂静。
“欢迎呦呦。”
停留在返回键上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移开了手指。
把手机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盛情继续靠着抱枕盯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发呆。
主播偶尔会唱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有时候会听到他感谢礼物的声音。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直播间里背景音乐的声音,直到主播已经开始谢榜准备下播的时候温软才回过神来,捞过手机给账号里充了钱,赶在主播下播前随便挑了一个特效礼物就送出去了。
“哇,感谢呦呦的特效礼物。”
没有回应主播的声音,盛情直接退出了软件。
今夜又是个彻夜难眠的晚上。
……
第二天下午,盛情拉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行李箱拉杆上套着一个双肩包,不同于其他新生少说有一个家长陪同,盛情形单影只地站在校门口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抬头定神看向高挂在校门口上的牌匾,这个自己即将要待四年的地方,盛情的眼底平淡的像一滩死水,丝毫没有一点新生报道的激动。垂下眼,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盛情随着人群走进校门。
她学的专业是经济管理,所以需要到经管系的新生报到处报到。
按着表格上的要求,盛情拿过桌子上的笔填着自己的信息,没有注意到桌子后边一个男生瞪大的眼睛。
随明帆在桌子底下撞着一旁人的胳膊,不停地给顾温礼打着眼色。
以为他在抽什么风,顾温礼默默地把凳子搬开拉开两人的距离。
随明帆:你行!
愤愤地扭回头去,随明帆盯着盛情露出了一脸痴汉笑。
正巧盛情填完所有信息抬起头来,面前这个快要流哈喇子的人让她眼皮一跳,声音泛着冷意:“可以了吗?”
感受到了盛情周遭散发着不快的气息,随明帆赶紧摆正姿态,点点头:“可以了。”
随后还不忘补一句:“学妹需要帮忙搬行李吗?”
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盛情扭头就走,只剩下那一句冷冷的“不需要”随着一丝秋风吹落在地。
目送盛情的背影离开视线,随明帆才摇摇头一脸叹息地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表格,瞅了一眼这位绝对可以担得起校花名头的人的姓名。
“盛情?听着还怪好听的。”
把手里的表格和其他的表格规整到一起,随明帆才反应过来好兄弟刚刚堪比割席而坐的行为。
“顾温礼,你怎么回事,那么漂亮的学妹你都不带正眼瞧一眼的,缺心眼儿啊。”
合上书,顾温礼将目光移到自己这个跳脱的兄弟身上,好心提醒:“西方经济学老师在群里说第一节课的时候要进行提问,检查我们有没有预习功课。”
“嗨,怕什么,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随明帆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但还是心虚地翻开手机瞟过一眼课表,西方经济学的课还在周三呢,不着急。
“嗯……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