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看上去并不惊讶身份被戳穿,甚至没有特地腾出手来阻止罗恩和哈利离开——他只是站在那里,属于“疯眼汉穆迪”的部分正在从他身上缓慢褪去,魔眼“啵”地一声被一只正常的眼睛挤了出来,他的面容在扭曲中逐渐变回了“小巴蒂·克劳奇”,变回了他本来的模样。
他相当的平静——这很奇怪,他应该是紧张的,至少脸上会有些焦虑……我肯定遗忘了什么……
“你一定在思考这一整件事……‘为什么他那么平静?’,是不是?”小巴蒂说,“里……罗兰小姐。”
他显然本来是想叫我“里德尔小姐”,这个姓氏在他嘴里打转了半天,才临时改口叫我“罗兰小姐”。
“是什么让你避讳‘里德尔’这个姓氏?”我盯着他的脸,“——是被我开除父女关系的老爹吗?你知道,他很多年前就早该死了。”
他甩了一下脑袋,像是要把我的话甩出耳朵:“闭嘴!你不配和主人扯上关系!那位大人……他是如此的完美又强大,而你,不过是一个自甘堕落的杂种!”
“哈,”小巴蒂讽刺地笑了一声,声音干涩刺耳,很多年没有笑过一样,“你甚至都不知道魔眼能看穿隐形衣……如此的无知……噢,我应该感谢你的无知的,给了我一个除掉你这污渍的机会——!”
——原来如此,我原来是漏了这个。
一道咒语随着他的尾音向我们激射而来,我一挥魔杖,用无形的防护罩将它甩到一边,咒语的力道碰撞让我有些汗毛倒竖——这时我的左手覆上了熟悉的热度,无需回头,我知道是亚历山大拉住了我的手,他沉默却坚定地站在我身边,这一次,我不再像一年级一样孤立无援。
我放下了心,完全地平静了下来——我不是孤身一人!我的同伴不止有他,我身边还有李和弗雷德乔治!
“需要伪装身份的无名氏可没资格这么说别人!”弗雷德说。
“——你什么也不是!”乔治接上了他的话。
李有点发抖,他看了看咒语留下的痕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握紧了他的魔杖、对准了小巴蒂。
“你除了阴暗的老鼠之外什么也不是。”亚历山大轻蔑地嗤了一声,“这一点和你的主人倒是一样,你有感觉到——无上的荣耀吗?”
小巴蒂的脸立刻扭曲了:“不许——污蔑——那位大人!”
小巴蒂不是很在意我们对于他本人的攻击,却真的对我和亚历山大这两个贬低他主人的存了杀心,每一道咒语都带着巨大的力道,分明身体瘦弱,他的咒语被挡到地上却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他的眼里只有杀了我们两个,一点没有格兰芬多的三个人,双子和李在他眼里无足轻重。
——忽视他们三个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我得说。
小巴蒂很快付出了代价——“啊!”一声惨叫,他的左手被弗雷德的咒语蛰得老高。
“我要杀了你们!”他大叫,表情癫狂了起来。
失去理智就是走向灭亡的开始,他的破绽在快速地增多,我对亚历山大使了个眼色,他冲我点了点头——
谁也没想到比我们更快的是乔治的小道具:小巴蒂的头附近忽然炸开了一片黑雾——“尝尝这个!”乔治喊道。
亚历山大的咒语紧随其后,失去视野的小巴蒂狂乱地挥舞着他的魔杖,没有成功地进行任何防御,亚历山大的咒语把他炸飞到了几米开外,我眼疾手快地补上了一个束缚咒,把他用锁链捆得严严实实。
随后就是趁着他昏头昏脑,把他缴械和击昏——没什么可说的,只需要一个“除你武器”和一个“昏昏倒地”就尘埃落定了。李自以为隐蔽实际上超级大声地松了口气,弗雷德和乔治快活地吹起了口哨,从上到下噼里啪啦地击了一整套掌。
“你看到那个试验品的效果了吗,弗雷德?”
“得了吧!那可是我的创意,乔治。”
“噢,老兄,”李的脸上又有了笑意,“要是没有我的那一下(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魔杖)——”
“我只能说:干得漂亮,伙计们。”我对他们眨眨眼,“干得漂亮!你们每一个!”
“我们每一个!”弗雷德对我抛了个飞眼——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每个人都被吓得一抖。
“不好意思,”乔治一点都不明显、完全没有一点刻意地把他的小烟花尸体藏到身后,对我们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只是庆祝一下。”
“见鬼!你可没说过它会这样响!”李扑过去和他们两个打作一团。
哈利他们和教授们还没到,于是我们把昏迷的小巴蒂飘了起来,一路向城堡走回去,剑//拔//弩//张的氛围早就消失了,我们重新轻松地聊起了天。
“他看上去很恨你,缪丽——”弗雷德说。
“——恨过头了,真的。”乔治说。
“欧,那个,”我对于解释一下这个倒是完全无所谓,“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