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结束以后的第二天仍旧是休息日,斯莱特林们的热情仍然没有减少多少,看到我的模样简直就像我刚刚拯救了魔法界……彩虹屁和鼓励纷纷砸在我头上,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至于哈利,他们多半不以为然,大多都表示相信我能够一如既往地“痛击波特,就像魁地奇比赛上那样”。
我:可是我不是击球手啊,如何“痛击波特”……行吧,这样至少哈利少了个“波特臭大粪”的黑历史……
——笑得,德拉科的教养总会在碰到破特的时候直接向着零下一去不复返。
第三天就复课了,六年级的一群斯莱特林偏要把我簇拥在中间去上课,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大排场:我所过之处人群直接被我身边的人们“摩西分海”,亚历山大没有在我身边——他毕竟课比我多整整三门,不过哪怕他在,他大概也会呈现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感觉好像隐约懂了一点为什么有的人特别喜欢大排场!因为真的很爽,我只感觉轻飘飘的、快活得快要飞起来了。
抵达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时候,亚历山大早就已经在第一排坐好了,整个一节课我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看得出来你很高兴。”
“我是很高兴,”我说,“没有人会讨厌被人们支持的感觉的,亚历克斯。”
“Hmmm,”他不置可否,继续轻声在我耳边说话,微凉的气流从我耳边抚过,“小道消息说今天会进行魔杖检测,有记者来的话,记得小心点——尤其是丽塔·斯基特,必要的时候对这个三流记者不要吝啬你的魔咒。”
“我会的,”我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不会给她任何恶意编排我的机会。”
黑魔法防御术上到一半,就有个低年级学生敲门把我叫了出去——斯莱特林们对此报以一片叫好声,我的心情立刻又往上窜了一截。
我到达小教室的时候,卢多·巴格曼正和丽塔·斯基特正在交流,一看到我过来,她立刻眼睛一亮,巴格曼则公事公办地说:“哦!你来了,里德尔,检测魔杖的专家和邓布利多都在楼上——这位是丽塔·斯基特女士,她正在准备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
“你好。”我礼貌性地向她问好,她伸出一只留着长指甲、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和我握了握。
“也许不是小文章,”她暗示性地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听说,缪丽……你和哈利·波特的关系非常好?”
“我是个斯莱特林,”我假模假样地说,“而他是个格兰芬多,所以……你懂的。”
“嗯……”她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两下,显然在想什么坏主意,“你的书咖似乎生意很不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还可以吧。”我谦虚地说,警惕心缓慢升起。
果然,她图穷匕见了:“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小房间详细聊聊这件事……?”
“你知道吗(you know what),我并不是很想讨论我的商业机密,”我假笑,“所以我想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她高高地挑起了她的眉毛:“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这时科林·克里维推开了教室门,身后跟着哈利,我朝着他那边走过去,和他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说:“小心丽塔·斯基特,最好什么也别和她说。”
他秒懂,轻轻地应了一声作为回答。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被丽塔·斯基特拖去扫帚间了。
幸好邓布利多教授很快出现救了场,我听到他向着扫帚间说:“真是棒极了!——我特别爱读你把我描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的那一段。”
还得是你,邓布利多。
他把哈利从里边的丽塔手里抢了过来,哈利满脸如释重负,他快速跑到我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说得对,我想我讨厌她。”
“这就是三流记者,”我说,“得学会小心他们的笔……他们对歪曲事实可有心得了。”
“看得出来,”他忍不住说,“我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写了有接近一张羊皮纸了——你能相信吗?”
“我真的相信你,哈利。”
铺着天鹅绒的桌子上已经坐下了四个裁判,邓布利多教授也走了过去,坐下后向我们介绍了老熟人奥利凡德:“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奥利凡德先生——他将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有一说一,这幅场景让我想到了一些领导来视察工作时的场景,距离记忆中的景象好像只差一个身份名牌、一杯水——放在裁判们面前的桌上——也许还差一个:裁判们西装革履,而不是红到发亮、长袍、超大号大衣、皮草大氅、星星睡衣(?)。
魔法界真的相对来说随心所欲(哪怕在正式场合),不过我并不讨厌就对了——甚至还感觉挺有意思的:每个人都可以表现出自己的个性,而不是千篇一律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