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男孩子们聊起魁地奇确实是没完没了,我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哪怕是斯莱特林的男孩子们,平时再矜持的谈起魁地奇也是一脸狂热。
关于世界杯怎么赌这件事更是已经翻出了花样来,顿时乱象频出,保加利亚队(我总感觉其实都是克鲁姆单推人)激吹和爱尔兰狂粉在走廊上吵得不可开交,活像是什么粉黑大战现场……
——其中不得不提到“克鲁姆单推人”中的首领级人物:德拉科·马尔福同学,他顶着期末的压力高强度对线,谁说爱尔兰牛逼他怼谁,谁说保加利亚队不像能赢他也怼谁——克鲁姆是他偶像这件事已经毫无疑问了,他特别喜欢用的朗斯基假动作据爆料称都是看着克鲁姆学的。
只能说德拉科和他爸卢修斯还是非常不一样的,他爸比较喜欢说话留一线,但不是为了日后好相见,而是为了两头获利,就比如说这个世界杯吧,他大概是那种两头都押注的人,只不过根据喜好押注量会有所不同——德拉科说白了小屁孩一个,他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表面上可能会傲娇一点,实际上他的行为早就完全把他暴露了……这臭小孩特别沉不住气,尤其是谈到魁地奇。
我看他恨不得跟所有不是克鲁姆单推人的都打一顿,最好所有人都赞同他“克鲁姆天下无敌”的看法。
额,尊重,祝福……斯莱特林本就校霸多,格兰芬多更是拳头大,被打了不关我事别找我……
当然,如果小龙同学挨了打,哭肯定是会哭的,猜都不用猜——即使他变声了,长得也帅得一塌糊涂,本质上仍然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臭小孩,一点没变。
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某个他们不用考试的早晨,当我和亚历克斯坐在一起看报纸吃早餐的时候,德拉科狼狈地冲进礼堂,身后还跟着同样狼狈的克拉布、高尔和相对来说并不那么狼狈的布雷斯,前三个入座均发出一声巨响,布雷斯则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潘西旁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起来,潘西憋不住笑出了声。
“就像我说的,小马尔福先生为了他的口无遮拦付出了代价。”亚历克斯瞥了一眼德拉科,冷淡地说,“他总是选错对手,然后输掉一场从头到尾就是错误的战斗……非常愚蠢以至于都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了。”
“哈。”我干笑了一声,“倔强的小孩(kid)是这样的。”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所谓新闻,和丽塔·斯基特的常规恶心人操作(“那个女人好像但凡有一天不造谣,就会当场死于非命一样。”亚历山大锐评,“实际上她要是接着这么干下去,必然有一天会死于非命。”),潘西就走过来找我了,我站起来和她走到米里森旁边的时候,后者还在吃最后一口煎蛋。
“哦,天可怜见的。”等米里森用完早餐之后,潘西愉悦地跟我和米里森说,“德拉科终于挨打了——你们有看到他的眼眶吗?”
“不需要看。”我说,“我赌一个金加隆,红了,并且不是被揍的。”
“你真了解他。”潘西说,“他今天又针对魁地奇发表重要讲话,被忍无可忍的几个四年级的堵了——之后的事显而易见:他们干了一架。”
“我猜德拉科输了。”米里森幸灾乐祸,“他应得的,魁地奇可是场下和场上一样暴力的运动。”
“平手吧,据布雷斯说:‘他们仍然维持了基本的优雅。’”潘西小小地翻了翻眼睛,“顺便一提这个蠢货去拉架了,真是仗义……我很乐意把他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比作韦斯莱和波特。”
“别啊,honey。”布雷斯加入谈话,语调甜得叫人发抖,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在故意膈应潘西,“我要是不插手,德拉科下面两门恐怕考不了了——他绝对会在医疗翼呆到错过考试的。”
“恶!正常点,布雷斯!”潘西推了他一下,我总觉得布雷斯很享受……我看到另一边米里森露出了窒息的表情,从后面走到了我这一边。
布雷斯很快付出了代价:潘西对于他甜腻的语调表示了严重不适,揪住他去别的地方“好好教育”了。
“他俩真恐怖。”米里森夸张地抖了两下,“全霍格沃兹最叫人害怕的一对——我必须得说。”
“之前你还说我和亚历克斯之间的氛围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呢。”我戳戳她,她立刻说:“我的错,你和沃雷好歹像对正常情侣,布雷斯碰到潘西就好像毒角兽的角冲到墙上一样……效果是爆炸性的。”
“布雷斯好像很乐意被潘西骂?”我不确定地说,“我感觉他有的时候在故意踩些她的小雷点。”
“别理他,他就是这样的。”米里森说,“从小到大除了潘西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孩子,他一度非常自负,那时候他活脱脱一个欠揍的混蛋——你见到他的时候他真的已经没有那么像个混蛋了,真的。”
“欧。”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等等——‘除了潘西’?你呢?”
“我?我那时候是个假小子。”米里森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