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落座完毕,教授们才慢悠悠地登上教师席,马克西姆夫人再度出现时布斯巴顿的学生们都站了起来——应当是在向她致意——几个霍格沃兹学生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文化差异”,“哧哧”地笑了起来。
“噢,这可不好。”我小声,“尊重都是互相的……”
“这群傻瓜。”亚历克斯也轻声说。
果然,邓布利多教授站起来致辞的时候,唯一还戴着围巾的芙蓉·德拉库尔(排除法判断)发出了一声无疑是讥讽的冷笑。
邓布利多教授的欢迎致辞一结束,琳琅满目的第一批菜肴就出现在了长桌上,我看出有一些法国菜、还有一些欧洲其他国家传统菜,算是饱了一下口福——我坚称一切国家的菜都打不过中国菜,不过英国菜已经摧残了我三年,看到别的国家的菜我简直狂喜。
第二批是一波甜点,我的评价是吊打英国甜点,味道很不错。
一顿狂吃海喝结束后,邓布利多教授开始介绍特邀来宾——其实也是老熟人——卢多·巴格曼和巴蒂·克劳奇,之后是一波流程简介,再之后,费尔奇捧着一个大木头盒子出现了,木头盒子里面装着的就是“火焰杯”。
火焰杯——可能是因为年代比较久远——雕刻得并不十分精致,反而非常简朴,杯中跃动着蓝白色的火焰。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如果让满了的人替自己报名呢?”我听到德拉科压低了声音问。
“好问题,我觉得应该能够报的上。”布雷斯说,“你还没放弃?如果缪丽也用这个方法,你可竞争不过她。”
我以为德拉科会立刻反驳的,实际上他沉默了一会儿:“……也许你是对的。”
布雷斯震惊:“你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回复他。
晚餐时间结束了,卡卡洛夫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自以为隐蔽地打量我,一边口头关心他的宝贝秘密武器克鲁姆:“感觉怎么样,威克多尔?——我们回船上吧——要不要我派人给你热点葡萄酒?”
克鲁姆不置可否,动身前他转过身来:“你到年龄了吗,沃雷?”
“当然,你有什么问题?”亚历山大挑眉。
“那么我希望能在比赛中狠狠地打败你。”克鲁姆说,“——为了我的祖父。”
“真感人。”亚历山大讽刺地笑了,“我都要哭了。”
“我的祖父就是死在巫粹党手上!你们要为支持格林德沃付出代价!”克鲁姆低吼。
亚历山大也提高了音量:“如果你脑袋里真的长了脑子而不是一团肌肉,你就会发现沃雷家族从来不是格林德沃的走狗!”
“够了。”卡卡洛夫说。
“没必要和他计较,”我揽住亚历山大的手,“我们走,亚历克斯。”
“这位小姐,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卡卡洛夫眼神乱飞,可见非常心虚。
“缪丽,缪丽·里德尔。”我回答。
卡卡洛夫如遭雷劈,跌坐在长椅上,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连忙关心他们的校长,趁着没人管我们这边,我拽着亚历山大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不然很可能发生亚历山大殴打克鲁姆、卡卡洛夫被我吓昏过去这种麻烦事。
“没有脑子的混蛋——”亚历山大十分激动——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激动,“就是因为像他这样的人——”
“群众都是盲目的。”我说,“一有人煽风点火,他们就很容易相信……”
“是啊,而且一信就是三代人,”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悲哀,“现在他们的子孙还要向我讨债呢,好一出滑稽剧。”
我很难再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慰。
第二天一早我们再进入门厅时,火焰杯已经在那儿了,一群人——都没满年龄——围着火焰杯窃窃私语,等着有人把纸条投进去。
我看到了林德瑞拉·克莱恩和艾尔玛·伊迪斯,后者正在劝前者别去报名,前者明显不太乐意好好听她的朋友的劝——很快她顺利穿过了年龄界线,把纸条扔了进去。
围观的格兰芬多发出一阵嘘声,斯莱特林这边一阵喝彩。
接着是亚历山大——火焰杯的火光旺盛了些许,再然后是我,我顺利地穿过了年龄界线投入了报名纸条,引发知情者的一阵惊呼——开玩笑,我灵魂的年龄早就达到20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