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扰了他们的上官浅,脸上挂着熟悉的笑,看着二人走了过来。
上官浅的眼神流转在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这就难办了啊…’,微微俯身,“让二位久等了。”行礼间,有意识的护住自己右边的袖口。
宫远徵好奇的问道:“藏了什么?”
上官浅面露羞涩,“没什么特别的。”
这遮遮掩掩的样子让宫远徵看着就觉得烦,还是他家南衣好,有什么说什么。
“不让看就算了,赶紧到角宫去。”没想到宫远徵不上套,上官浅内心焦急,也只能强撑着笑颜。
角宫内十分清净,上官浅四处看了看,竟然没发现一个下人。要知道,哪怕是徵宫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也不少。
“探头探脑的看什么呢。”宫远徵不耐的盯着上官浅。郑南衣站在宫远徵身后,上官浅求助的目光向她投来。
接收到眼神的郑南衣挠了挠宫远徵的手心,有些痒痒的。看到郑南衣的眼神,撇了撇嘴,二人原本相握的手,现在十指紧扣。
宫远徵虽然内心还是有些不爽,面上的不善却是收了起来。如果说宫远徵是会伤人的一柄剑,如今束缚他的剑鞘又多了一把。
“哥哥喜欢清静,角宫的下人没有命令是不会乱走的。”
“原来是这样,宫二先生现在在吗?我想去和他道谢—”上官浅想越过宫远徵,被他一手拦下。
“急什么?”这个女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抢哥哥?
“我初来角宫,理应向宫二先生请安,基本礼仪罢了。”被拦下,上官浅也不恼。
宫远徵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我哥待你真好,怕你在女客院落里受冷待,就让我接你回来。我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你迟一点去打招呼,想必他也不会怪你。”
宫尚角的举动让宫远徵有了危机感,从前在宫门里,哥哥最在乎的就是他了。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让他挂心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在他看来还不怎么样,就更心烦了。
上官浅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去感谢宫二先生。更何况,”上官浅顿了顿,继续说道:“南衣妹妹应当能理解我的心情。”
“自然是能理解的,”上官浅的笑容还没绽放开,就听见郑南衣说道:“近来宫二先生有些劳累,想是现在不方便见上官姐姐了。”
上官浅眼神转了转,“南衣妹妹,倒是很了解宫二先生?”
这是什么话,宫远徵当即就要暴起,又被郑南衣拉下,“我不了解宫二先生,但我了解徵公子。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对症的药膳,我都看在眼里的。”
之前与郑南衣约好不再熬夜,所以近来他都是偷偷的研究药方,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宫远徵被郑南衣瞪了一眼,瞧见她的口型,分明是‘回去跟你算账’,宫远徵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
这一幕被上官浅收在眼底,这个郑南衣让宫远徵这个小狼崽子这么听话,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了。“徵公子辛苦。”
这话说的宫远徵直翻白眼,“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让我哥突然与你定亲的。”宫远徵仿佛开玩笑一般,“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多谢徵公子夸奖,”上官浅微微一笑,“南衣妹妹也很漂亮。”
“少拿你和南衣比。”这个女人真的好烦!
“好,不过,我和云为衫的身世,宫二先生也查清楚了不是吗?”
“我的查法和他们不一样,更有效一些。”说着,从空着的那只手的袖子里抖出来一个短嘴壶,单手将壶嘴打开,一只狰狞的黑虫出现在宫远徵的手里。
手上的黑色手套本该让黑虫变得不那么明显,却只见那虫浑身泛着金属的光泽,微光折射在虫身上,更显可怖。
这虫远比当时宫远徵用来吓郑南衣的要可怕上许多,扭曲的肢体和隐约的狰狞的口器,都让人不寒而栗。
宫远徵怕再吓到郑南衣,让虫子离她远远的。少年脸上是恶劣的笑容:“这可是个宝贝,将它放在手心里,你若是敢撒谎,它就会狠狠地咬上一口,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捏着虫子向上官浅面前一递,却见她一个闪避,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动作迅速,脚步轻盈。
“你还会武功?”宫远徵有些诧异。“我没说过我不会。”上官浅倒是理直气壮,她本来就没说过,“江湖儿女,会些功夫很正常吧。”
一旁的郑南衣也点点头,“我也会些鞭法的。”这样吗,可她的武功倒是不弱。宫远徵收敛了动作,压下心中对上官浅的怀疑。
收回手,宫远徵准备将毒虫收回去,“不敢就算了,我跟哥哥说一声,把你赶出去就好了。”
听到这话,上官浅有些急躁,她现在只与宫尚角见过几面,虽然知道这只是试探她的手段,但若是宫远徵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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