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鹤家楼下聚了一堆人,伸头探脑打听八卦,她想起高考前的那场事故,现在正昨日重现。
奶奶不再干嚎,她命令孙女们去找人打听自己的宝贝老儿子能否平安无事。
“他不犯事,就会没事。”王云鹤没耐心怼回去。
“不中用,养女儿就是没有用哟!”老太太尾调拉好长,“老子要坐牢,做女儿的就干看着。”
王云鹤气得鼻子能喷火,被妈妈和大表哥拦住。
“姥姥,我们会想办法。”
大表哥想起了婚礼上的伴郎庄先生。
这个人虽然资质一般,但胜在家境不错,各方综合考量下来,和现在的表妹也算匹配。
刚好他的工作能探听到一些他们想要的信息,虽说是些细枝末节的,但大表哥本意是想借机考验他,把表妹家里最糟的一面让他看到,但凡他心有成见,及时叫停、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王云鹤是他妹妹,他总归是袒护自家人的。
白天还和人划清界线,现在就要觍着脸求人办事,王云鹤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可大表哥在全家老小面前说她有能打听消息的熟人,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
电话接通,庄先生声音压很低,王云鹤听到有尖利的女声在破口大骂。
心心念念的美女主动向他求助,这是他表现的好时机。
“你加这个人,他是真正能帮上你的。”庄先生把朋友的号码给了王云鹤。
王云鹤加了那人微信,怕什么来什么,是顾轸。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对他和盘托出。
顾轸让她去找‘大善人’。
他很冷漠,和以前判若两人。
王云鹤消化掉失落情绪后自嘲:“你有什么资格、以什么身份让他对你十分热情呢?”
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王云鹤见到‘大善人’,傻大个变聪明许多,也学会了卖关子、打哑谜。
不过聪明人听话听音,她把听来的消息和大表哥分析,两人把整件事捋清楚:
王正军不是凶手;但他和谢癞子的女儿关系并不清白;谢癞子女儿反咬一口要告他性骚扰。
“怎么会有人为人子、为人夫还是为人父,全都不及格呢?”大表哥对舅舅仅有的一点的尊重归零。
“我妈早跟他离了,他不算人夫。”王云鹤居然还有心情指正他。
“如果谢家女儿真要告舅舅,姥姥肯定还要让我们去找熟人。”
王云鹤瘫倒在沙发上,“心累,让她拄着小拐棍去吧。”
“嘴硬心软,小云,你最好说到做到!”
她想到‘大善人’带着玩笑性质的推诿:“王云鹤,你想打听更多消息,下回记得找顾轸。”
“顾轸,”王云鹤在他上班路上堵了几天,终于见到本尊,“好久不见。”
对方不说话,只是打量她。
两人间的气氛很低沉。
“王云鹤!”
平地一声雷,吓得她心惊肉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谢癞子女儿,小名叫丹丹。
谢丹丹大声咒骂,要王云鹤还她清白!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十几岁和小男生光溜溜躺一块,把亲奶奶气到心梗,成为整个镇上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有清白?
“XXX,你应该还记得这个男孩子吧?你的清白找他要。”
谢丹丹自己差劲,也习惯以此推类他人。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家里没钱没势,怎么发财的?你心里清楚!你的男人说不定比我都多!只不过人在外面,那些破事没传回镇上,别在我面前装成功女性。”
王云鹤气得胸口疼,简单粗暴还击回去:“我不用装我就是成功!正如你很失败,也不用装。”
谢丹丹眼里冒火,又扑过来,被顾轸钳制住。
她只能嘴炮输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让人想撕烂她的嘴。
“小顾,怎么回事?”顾轸同事经过,摇下车窗问他。
“有点小事要处理,领导,麻烦你送我朋友一程。”
王云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顾轸一直眼神暗示她,她只好先上车。
和顾轸同事闲聊几句,她找个理由下车转去‘海云端’酒店。
大约半小时吼后,顾轸出现。
他们这区的气氛似乎凝固了,很微妙、很尴尬。
“她是不是想趁机敲竹杠?”顾轸先开口,这种人他见过许多。
“被敲竹杠,肯定是有把柄在她手里。”王云鹤一脸担忧。
妈妈这几年一直在给她们帮忙,王正军是如何鬼混?只有奶奶知道。
“我又不是你爸,我怎么知道?”顾轸忽然发脾气。
王云鹤假装没听到